秦飛得到通報,往外看了一眼,見趙悅在聚義廳外逡巡不定,招呼一聲道:“趙堂主,來得正好,我剛好要介紹幾位朋友與你認識!”
既然躲不過,趙悅隻好敞開心胸,進入聚義廳,和諸位打了個招呼,坐在了末尾,臉上帶著疑惑和尷尬,看著主位上的秦飛。
九幫主,該不會就是戰神府學員吧?
秦飛看出趙悅的疑惑,先把趙小銘等人挨個兒介紹一遍,隻說是九闕幫會新聘用的十名長老。
趙悅將信將疑,卻不懷疑趙小銘等人的實力,二十歲出頭的巔峰戰芒,指不定一個機緣巧合,就全部躋身劫將了。趙小銘等十人通過數月的努力,逐步積累,亦是逐步靠近了那個有著仙凡兩隔之稱的境界。
亦是出於尋求機緣的考慮,才欣然來到麗疆城。
沒有哪個真正的強者,是坐定在家修煉成的。必須踏過血與火的坎坷,才能百煉成鋼。趙悅年近四十,才是初階劫將,顯然和趙小銘的天賦不在同一檔次。
秦飛不問趙悅的來意,故作愁苦的道:“麗疆城中風聲鶴唳,我九闕本無意相爭,怎奈身不由己,隻好擴充些實力,以圖自保。”
“九幫主說笑了。”趙悅咧了咧嘴,“幾位長老俱是戰神府第十期的天縱之才,便是給麗疆城這些砸碎一萬個膽子,那也是萬萬不敢對九闕動歪腦筋。”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趙小銘等人頂著戰神府的身份明目張膽進入九闕幫會領地,足以震懾多方勢力。
“隻是,神木教可不是什麼雜碎啊。”秦飛長歎一口氣,搖搖頭。
趙悅聽他這口氣,濃眉一皺,擔心道:“莫不是神木賊人,也對九闕下了手?”
秦飛苦笑點頭:“可不是嘛,我九闕素來經營的不過是絲織布匹,五穀雜糧,但凡和修煉沾邊的一概不碰,沒想到神木教那日尋到我的一個堂口——其實就一個米麵鋪子,說要糧米萬斤,還不給錢,這不是明搶嘛?可憐我一個堂口的弟兄……”
“欺人太甚!”趙悅慍怒的一拍桌麵,他知道九闕不過是一個底層幫會,無論背景如何,目的何在,麗疆的九闕幫都更像商行,裏頭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沒想到神木教竟如此辣手,真要囤積,萬斤糧米能有多貴?
尚且不及那枚古玄丹的萬分之一!
等會兒,囤積糧米?
趙悅瞳孔一縮,似乎想到了什麼要緊之事,滿臉凝重的道:“神木教,要動了。”
在場的誰有不知呢,秦飛哼聲道:“貴幫倒是沉得住氣,那般血海深仇,竟還能壓下一個多月。神木教如今傷了我的弟兄,我決計不讓他們好過!”
看樣子九闕幫會已經有了針對神木教的計劃,趙悅心有慚愧的同時,眼前一亮:“不瞞各位說,我一堂兄弟損失得七七八八,我也恨不得將神木教那幾人抽筋剝皮——這不,趙某正是特意前來問問九幫主的意思。”
“打!”秦飛斬釘截鐵,“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是自古以來的鐵律,神木教傷我弟兄性命,我必要讓其付出代價!打不過也要打,打得過更要打!我九闕幫與神木教,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