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個“暗衛”,真不知為何父皇要把朕當個暗衛培養。從五歲進入這裏,朕沒有自由,隻有服從命令,完成任務。完不成輕則餓三天,重則受一次鞭刑餓五天。

隨著殺的人越來越多,朕的話也越來越少。而皇叔家的小丫頭片子每回看見朕,都要拉著朕絮叨半天。她的微笑,總給朕一種陽光的感覺,使得朕不由地想靠近她,她是朕的太陽,朕要不惜一切代價讓她幸福。可朕沒有想到她的母妃是殺朕母妃的幫凶,可朕還是不忍心讓她難過,便在裁決杜家叛軍之前,派人將她母妃換下,這件事也被朕壓了下來。

有次做任務跟蹤一個給敵方傳遞消息的小孩,他是個慣犯,途中他順手牽羊,牽走了路人的錢袋。看著那個路人行色匆匆的神色,不知為何,朕將他的錢袋又順了回來。還給他時,不由得嗤笑,真是傻子。卻不知朕更傻,為了給他錢袋,我跟丟了那個小孩子。

無奈,之後專門暴露自己的住宿的客棧,以此來吸引敵人過來。朕住在自己傳出消息的那間房的隔壁,靜坐在椅子上久久不睡就是為了捉住對方。卻沒想到,今天遇到的那個路人就住在隔壁,衝出去救他的同時,將藥粉灑在他們身上,帶路人離開了。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白癡一樣的路人。

時間過得漫長,而又無趣。以前吃那麼多苦,大概就是為了遇見他。他雖然是個溫柔書生,沒有表哥身材挺拔,但朕卻很喜歡他,深入骨髓中的那種喜歡。朕原本隻是逗樂的將他安置在暖玉樓,卻沒想到杜老匹夫在此刻有所行動,居然控製了香蓮,還送到了西西的身邊,這讓朕不得不在沒有部署好的情況下,將他帶進宮中。朕明白那是給朕演的戲,可朕樂意陪杜老匹夫演下去,於是朕帶走了香蓮,疏遠了孟澤熙。

朕今生最後悔的事情便是朕與西西的孩兒沒有保住。那晚,朕覺察出杜顏青的室內有問題,便控製香蓮讓她代替朕。而朕在那刻卻無比的想念西西,朕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的唇。

這些事也許要成為朕這一生獨自的秘密,朕不知道該跟誰說,也不想跟他人說起。對朕來說,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都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

書房內,十歲的龍鳳胎――孟梓鈺,孟梓瑩,在十六歲南宮皓軒的帶領下讀書誦詞。放下糕點和茶水,悄悄的離開。剛踏出門,就看到在院子裏澆花的西西,嘴角不由得翹起。如今在這裏很幸福,離開那個吃人的地方,我的心很放鬆。在詢問過西西的意見之後,我將本是女兒身的玄柒許配給了巴喬,住在我們隔壁。

正準備走過去,從院外走進的一位女子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不知何時,驚動了龍鳳胎,他們扔下書本趴在窗台上看向女子,此女子相貌清秀,眉眼像極了西西,一身卻貴氣逼人,身份極其尊貴。

她直視著我,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眼中含著有淚,卻強忍住不肯讓它流出眼眶。朱唇微動,鼻音濃重,“孩兒梓珺來看往母親。”瞬間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