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在路口站了一會兒,她打電話問校長兒子:“你現在幹什麼呢,參棚如何了?有沒有冰凍?”校長兒子就是放火燒參棚的混小子,他果然去了草莓參棚義務勞動,每天為草莓做工,現在草莓對他算是信任,隻是員工般信任。不知為什麼,草莓拿汪洋與校長兒子做了比較,她發現校長兒子聰明能幹,汪洋小心謹慎,然而這兩人不能重用,他們都不如周曉得。可惜這種想法隻在腦中閃映一下,接下來就煙消雲散,草莓迅速恢複以前情緒,恢複正常。
草莓打了一輛出租車返回自己家裏,看著自己剛剛繪製好的規劃圖再次傷心,他不明白市裏為什麼會有撤村建居計劃,這不是拆自己的台嗎?自己投了很多資最後居然是這種下場,她越想越生氣,情不自禁又哭出聲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電話打來,原來是汪洋,草莓接電話:“你有事嗎?”汪洋說:“沒事,我就是問一問你在幹什麼,是不是又哭天抹淚了?”草莓說:“沒有,我在家吃飯呢……”汪洋說:“在家就好,我掛了……”
電話斷了,草莓心裏嘀咕真是多此一舉,可是心意是好的,她還是要珍惜的。草莓繼續看自己的規劃圖,她發現這種規劃圖有缺陷,似乎已經不適用現在年月了,是不是再畫一幅新的規劃圖,把自己的遠景規劃也繪製進去。
想到此,草莓哪裏也不增了,躲藏在家裏認真繪畫,將自己對事業的無限情意繪入畫中。與此同時,市長的兒子也在繪一幅畫,他也繪出一幅規劃圖,把自己的遠距離繪入畫麵中。兩個年輕人在不同的環境中繪著規劃圖,心裏都在想著一種事業有成,當他們將繪好的規劃圖送到周曉得辦公室時,草莓與市長的兒子不期相遇。
此刻,在周曉得辦公室裏,草莓看著市長兒子的繪圖,市長兒子看著草莓的繪圖,發現彼此之間存在一個問題。在草莓的圖中沒有市長兒子投資的蓮蓬鄉,在市長兒子的圖中也沒有草莓投資的蓮蓬鄉,兩幅圖為什麼沒有蓮蓬鄉。是奇怪,還是巧合,不僅周曉得奇怪,就是草莓和市長兒子也是奇怪,誰也沒有想到會呈現出這種情況。
“說說吧為什麼是樣?”周曉得反複看完兩人的繪圖後,他也發現有不同地,於是他問著:“你們事先知道不知道對方在繪圖?”草莓說:“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何必再繪呀?”市長兒子也說:“如果我知道我不繪了,費時間呀。”
周曉得說:“兩幅圖有共同特點,說明你們的心靈是相通的,起碼理想是相通的,現在我想問你們一個共同的問題,你們為什麼繪這幅畫?”草莓和市長兒齊聲說:“我想讓它變成現實……”周曉得說:“好,這就是你們的共同之處,我希望你們研究一下進一步完美無缺好不好?”周曉得挑選幾處不足希望改進,針對性輔導著。
然而,撤村建居計劃的消息不徑而走,鄉下人又開始鬧哄哄了,周曉得不得不再次麵對現實。抽空,周曉得打電話問萬奔馳:“你們的撤村建居計劃能行得通嗎?為什麼有人提出不同意見,有人直截了當反對呢?我看你們是不是反複考慮一下鄉下人的感受?”萬奔馳冷嘲熱諷地說:“你不明白就不要瞎問了,讓領導班子研究吧……”周曉得說:“我不明白我才問呢,如果我明白就不問了,馬上停止這種撤村建居計劃……”萬奔馳說:“為什麼呀,撤村建居計劃是全世界人民有效果的,怎麼到了你這裏沒用了呢?是不是你腦子有問題?”周曉得說:“你腦子才有問題呢。”
周曉得知道如果自己阻止不了,撤村建居計劃可能會推廣各地,到時不是一個地方受損失,其他地方都有損失,而且是利令智昏,後果相當嚴重。想來想去,周曉得隻好向上反映情況,說明撤村建居計劃不適用範圍,尤其是不適用鄉下。可是這種撤村建居計劃是省委提出來的,誰能停止呢,周曉得不得不到省委說明情況,陳詞利害。
可能是省委感到問題嚴重決定再研究一下,並請專家反複論證,決定取消撤村建居計劃。當周曉得把省委取消撤村建居計劃通知草莓時,她興奮地叫起來:“省委英明啊……”周曉得問為什麼,草莓說我少受多少經濟損失呀?
看見草莓如果興奮,周曉得也很高興,他說:“什麼時候把瑪麗叫來咱們一起吃飯……”草莓說:“瑪麗現在心事重重的不知她在想什麼……”周曉得說:“她是不是想家了,想回美國了?”草莓說:“不能的,她說她一輩子不回美國都不想美國,怎能想家呢?我看她是有心事了……”周曉得不明白地問:“她有什麼心事你問她吧……”
草莓說:“這種事我問不好吧。還是你自己問最好……”實際上,草莓看出瑪麗對周曉得無限忠情,比自己對他還癡情,因此她才提出來幫助瑪麗。可是在周曉得心裏,瑪麗是自己的嫂子,與自己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也沒想過。他對瑪麗的關心是出於一家人的關心,畢竟瑪麗的父親與自己的父樣曾是同事,又是好朋友,他怎能不關心她呢。
周曉得不是無情之人,長期的偵察員生活壓製了他的感情,使他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更不能象正常人那樣談情說愛,當他走到生活的圈子時,他忽然感到生活變得五彩繽紛,眼花繚亂,有些跟隨不上時代腳步了。每天接觸的男男女女媧發個不是灑脫漂亮,哪個不是讓他異想天開,可是他在內心告誡自己小心謹慎,防止走其他領導幹部的路。
近期內,周曉得發現自己的心靈在漂浮,思想觀念在轉變,他有些把握不住自己了,他知道自己在漸漸走向絕路,可是這種路他能走到何時呢?在他的前麵已經倒下數不清的人民,難道自己也要倒下嗎?閑情逸致時,周曉得檢討自己的思想感情,檢討自己的工作,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但靈魂深處還是有是非顛倒,還是有他無能為力的時候。想來想去,周曉得決定把自己的思想感情也象撤村建居計劃一樣迅速結束,他覺得這樣不僅是對自己好,對別人也好。
就在周曉得想入非非時,恰巧有一個電話打進來,他接過電話一聽馬上說:“好的我馬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