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方把正在往下蹭的孩子向上抱了抱，然後對著楊帆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師爺，你過的好嗎？你怎麼會來這裏？其他人怎麼樣了?這個孩子是運兒吧？”楊帆一口氣問了許多問道。
張文方左手抱住了孩子，右手拿出了桌子上的筆在紙上寫了起來：“我過的很好，楚先生說你在這裏很寂寞，就帶我來看看你，順便做做你的工作，讓你好好反省自己，這個孩子是我的女兒，你看長的很可愛吧。”
楊帆見到張文方筆如龍蛇在紙上寫寫畫畫，感覺到非常驚異，他心中想到：“怎麼不說話，在紙上寫什麼字？”
“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的楊帆的腦海中。“師爺，你是不是?”
還沒有等楊帆說完，張文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張文方張開了嘴，微笑著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舌頭。
楊帆這才看見張文方的嘴裏隻剩下半截舌頭了。
“怎麼會這樣？”楊帆一時間呆住了。
“小帆。”張文方在紙上又寫了起來。
很久沒有人叫小帆這個名字了，楊帆一聽，不由得眼淚差點流了下來。
張文方接著在紙上寫著：“我以前跟著趙宇然做了許多壞事，現在雖然我已經退隱了，可是有些人想知道一些過去的事情，而又有些人不想讓我說出以前的事情，我現在有了孩子，不想再牽涉他們的事情，於是我就把自己的舌頭給割了下來，以示我和以前一刀兩斷，沒有辦法，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
見到張文方這樣，楊帆知道他是為了保護趙運兒。
此時，張文方懷中的女孩喃喃的叫了聲：“爸爸。”
張文方立即笑著拍了拍她的頭，然後指了指玻璃對麵的楊帆。
見到了一個陌生人，女孩立即又鑽入了張文方的懷裏，不敢看楊帆。
“這是運兒吧？”楊帆看著這個害羞的女孩，想起了那天晚上小妍對自己托孤時的情景。
想著身邊的一個個熟悉的人這樣離去，一時間，楊帆流下了眼淚。
“小帆，你在這裏已經呆了這麼長時間了，有些問題你也應該考慮清楚了，如果你有那個趙宇然的賬本，我希望你把它交出來，畢竟趙宇然已經死了這麼久了，你沒有必要為他隱瞞什麼？”張文方在紙上又寫了起來，然後把紙扭向了楊帆。
楊帆一看， “這明顯不是張文方的風格呀？師爺這是怎麼了？”
他抬頭一看，隻見張文方正把右手藏在懷裏，然後向身後的上方指了指。
楊帆裝作漫不經心的一瞥，才看見張文方指的地方有一個監控正對著兩人。
楊帆立即明白了張文方的用意，他裝作為難的說道：“如果有的話，我一定會交的，可是硬要我變出一個，我去哪裏去找。”
張文方拉過紙繼續寫道：“人總是要向前看，如果你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希望你能及時向上級反應，爭取早日減刑。”
楊帆點了點頭。
“師爺，你獨自養孩子真是為難你了。”楊帆見到趙運兒在張文方懷裏不老實的拱來拱去。
張文方又拉過了紙，“這是我不小心留下的根，她的母親產下她就死了，沒有想到我張文方這麼大年紀還能有後，我一個大男人為難一些也值得。倒是你，小帆，在這裏麵的日子可不好過吧。”
楊帆見到張文方把趙運兒說成是自己的女兒，就知道這裏麵肯定還裝用錄音設備，張文方想保護好趙雲兒，不讓她被人迫害。
“還好，在裏麵我學到了許多東西。”楊帆又想起了老春秋。
楊帆一邊和張文方閑聊著一邊偷偷的轉動著身體，用自己了身子擋住了監控頭，然後楊帆用右手沾著自己的唾液，在桌子上寫到“小幸怎麼樣了？”
張文方見到了楊帆訊問小幸的事，麵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
這時趙運兒哇哇的哭了起來，張文方抱起孩子哄了一會兒，見到沒有什麼效果，於是他拿出書包裏的奶粉和開水，給孩子泡起了奶。
看著張文方熟悉的動作，楊帆一時間很難將這位奶爸和以前運籌帷幄的師爺結合起來。
張文方泡好了奶粉，然後把奶嘴塞到了趙運兒的嘴裏，於是趙運兒抱著奶瓶“吧唧、吧唧”的喝了起來。
一瓶奶趙雲兒喝了大半瓶，裏麵還剩下一些。
張文方就把奶瓶給擰開，然後用手指沾了剩下的奶在桌子上寫到,“情況非常不好，你那一下打的很重，當時小幸就昏迷了，至今一直沒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