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楊帆想著劉光明隻拿到那幾張照片會不甘心,還會過來審問自己,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劉光明好像突然消失在空氣中一樣,沒有再來煩自己,而在門口看管自己的警察好像也換了人,田甜有幾次幫楊帆打聽他們是那裏的,那些警察都不理會田甜,隻是盡職盡責的守好楊帆的病房門。
“難道有了什麼變化?”楊帆不禁思索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麼思考,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突然有一日,病房門被打開了,兩個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走了進來,這樣的裝束明顯和平常看管楊帆的警察不同,在楊帆驚異的眼神中,他們搬進了一把帶手銬的審訊桌,然後把楊帆的雙手和雙腳鎖進了帶鎖的審訊桌上。
楊帆明白這是有人該來審問自己了。
果不其然,在武警戰士出去後不久,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走了進來,此人長得白淨的國字臉,不怒自威,走路甚是有官風,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難道審問自己還需要大官不成?楊帆迷糊起來。
此人走進來之後,坐在楊帆的麵前,微笑了一下,然後問道:“身上的傷可養好了?”
“哈哈,”楊帆大笑起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說吧,你想問些什麼?”
“小友果然爽快。”那人又是一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天明,今天來這裏是想向你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楊帆一驚,心想不會又是賬本吧。
“我知道你從趙宇然那裏拿了本賬本,可是你經曆過一些事情,對於我們中間的一些人有些看法,可是這個東西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它可以把那些壞人一網打盡,我需要你能理解我,並把它交給我。”楚天明說道。
楊帆經曆了生死大劫,已經不是當初單純的孩子,特別是戴逸良說出張穎要殺自己的事情後,這讓楊帆常常自責,不該輕信他人的話。
楊帆略一遲疑,隨口說道:“不錯,我確實拿過趙宇然的賬本,不過我已經把它交給張穎了,而且後麵的幾張照片我也交給劉光明了,你要是需要的話可以找這兩個人要。”
楚天明一呆,心想:“我要是光要劉光明那幾張紙用得著跑這裏來找你嗎?看來楊帆不向他們說的傻呀。”
可是他不能這麼說,於是楚天明一笑,“你說的不錯,我們已經找到了你說的那幾張照片,並且通過裏麵的內容和獸王讓謝長風等人寫的認罪書進行了對比,發現他們罪證屬實,現在已經把謝長風給逮捕了。我們要謝謝你呀。”
“不用客氣,這些照片是張穎讓我拿的,你要謝的話,就謝她好了。”楊帆笑著說道。
楚天明一聽,心中想到:“吆喝,這小子滴水不進呀,看來不好對付呀。”他裝作心疼的說:“不過,據我們審問謝長風時,他交待的內容還牽涉到其他人,不過我們卻苦於沒有證據,無法直接立案,所以我想懇請你再好好想想是否還有遺漏的地方。”
楊帆裝作皺眉苦思:“遺漏?”他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然後搖了搖頭,“沒有了,當時拍得就那麼多。”
楚天明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什麼,“楊帆,你要知道你殺了那麼多人,這可是戴罪立功的好機會,你可不要輕易放過呀!”
“我當然想戴罪立功了,而且我還交給劉光明我藏的幾張照片,現在我是真是沒有了,如果有,我肯定會拿出來保命了。”楊帆還是死不認賬。
“那好。”楚天明站了起來,真誠的說道:“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還不會相信我,現在因為你的案件的特殊性,已經交給省裏處理了,我代表省裏暫時接管你的案件,請你相信我,我會盡量在法官麵前為你求情的。過一段我還會來看你,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最後我代表政府感謝你。”
楊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目送楚天明出了屋門。
夜晚,楊帆一個人躺在床上,因為白天楚天明的到來,又打開了楊帆的回憶,他這一段刻意回避想起以前的經曆,可是今天楚天明的問話,又讓他想起了小幸。
回憶起今天的楚天明問自己的話,楊帆不禁思考起來:“楚天明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呢?他和劉光明之流是不是同一類人呢?”想起楚天明真誠的話語,楊帆一時間動搖起來,經過一番掙紮,楊帆決定賬本的事誰也不能告訴,“還是師爺說的對呀!誰都不能相信。”
楊帆長歎一聲,倒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