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的海濱城市江城剛剛告別冬天,春寒料峭。街上行人腳步匆匆,車聲熙攘。
“媽媽,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啊?夏夏走了好久了,腳都酸了。”女孩扯了扯媽媽蘇彩麗的衣袖問到。
“夏夏累了啊,可是我們今天必須找到她們,因為媽媽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再堅持一會兒好嗎?”年輕女人彎下腰摸了摸女兒已經凍得通紅的小臉蛋,眼裏都是自責和心疼。
“走“頭”無路?”女孩旋即笑開,聲音軟萌,指了指自己的頭。
蘇彩麗笑得心酸:“夏夏跟著媽媽吃苦了,媽媽道歉好不好。”她親了親女孩的臉頰。
“媽媽,我跟著媽媽不吃苦。”女孩的眼睛提溜提溜轉,突然眼前一亮:“我想吃糖葫蘆。”
這孩子,蘇彩麗牽著蹦躂蹦躂的女孩走上前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身邊已經口水直流的女兒。
“媽媽,我們要找的“他們”是誰啊?”女孩一邊咬著糖葫蘆,一邊問。
“嗯,一個小哥哥和他的媽媽。”蘇彩麗耐心的回答。
“小哥哥?長得好看嗎?”女孩停下了動作,吃吃的問到。
才五歲的半大孩子居然就是個外貌控,媽媽哭笑不得:“媽媽也隻見過一麵,早就忘了。”
女孩哦了一聲,一臉掃興。
“不過這麼說起來,你們還是同一天生日呢。”蘇彩麗趕緊補救。
“可是,可是同一天生日為什麼我還要叫他小哥哥?”女孩歪著腦袋,甚是可愛。
“因為他比你早生半個小時,誰讓你從小就是個小懶豬啊。”
女孩嘟著一張小嘴,心裏對於這個隻是比她早生半個小時就成了她哥哥這件事情很不高興,更是起勁的吃著手裏的糖葫蘆。
“其實媽媽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們還曾經睡在同一張床上過呢!”蘇彩麗看著吃相狼狽的女兒,無奈的替她擦了擦嘴角。
“睡,睡在同!一!張!床上!”女孩字字重音,嘴裏還含著一個山楂,聲音含糊不清。
別看女孩才五歲,可是她已經陪著鄰居黃阿姨看了無數的肥皂劇,對於一男一女睡在同一張床上這樣的劇情她每次想看都會被黃阿姨蒙上眼睛並且煞有介事的告訴她這樣的情節太羞羞,小朋友不能看。
可是突然聽說了自己曾經和一個小哥哥睡在同一張床上,我們女孩的呆萌小腦袋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你們是睡在同一個保育箱裏。”蘇彩麗一臉黑線的解釋。
“保育箱啊。”女孩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
“夏夏知道保育箱是什麼?”蘇彩麗有些奇怪女兒的反應。
“不知道啊。”女孩歪著小腦袋,一臉真誠。“隻要不是同一張床就好了。”她調皮的一笑,像隻小狐狸。
“為什麼不能是同一張床,夏夏?”
“因為,因為電視裏說男孩和女孩睡在同一張床上,就,就要結婚的。”女孩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妥妥的變成了蚊子。
“結婚?”蘇彩麗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女兒越發窘迫的模樣,心裏一陣樂嗬。
“夏夏告訴媽媽你知道什麼是結婚嗎?”
女孩一臉懵懂:“就是男孩和女孩睡在一起,然後,然後就有了一個新的小朋友······”
蘇彩麗笑得更大聲,決定以後一定要控製女兒看電視的質量了。
女孩則握緊了小拳頭,在心裏把這個同床共枕過的小哥哥列進了黑名單,我們吃貨夏夏一路上就是因為他手裏的糖葫蘆差點掉了三四次。
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