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消受不了的頂級美女女朋友(2 / 3)

我猶豫了一下,看到混血真誠的眼神,居然答應了。不可否認,我對這個“超級富婆”也非常好奇。

坐在紅色寶馬車裏的感覺很怪,司機時不時斜著眼睛看我,但願他不會把我當成吃軟飯的小白臉。

我們在一座豪華別墅前下車,司機打開車庫,裏麵停一輛奔馳跑車,我為自己沒有開那輛公司裏的黑色伊蘭特轎車而慶幸,明擺著自取其辱。

“我有一套這樣的房子,”混血兒指著別墅說,“這一套是租的,每月的租金是三萬。”

哦,我想,光是一個月的租金,差不多就是我公司的月營業額了。

幸好,我對她的闊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跟著進了別墅。裏麵的裝潢就不再贅述了,我去過無數高檔會所,但像這樣富麗堂皇的別墅,還是第一次見。我是說,別墅裏麵的設施,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堂,我在這裏,就是土鱉。

“請坐,”她把我讓進一排沙發。

生活助理給我倒了一杯水,據說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然後又給混血兒倒了一杯。

混血兒的這一杯水,分了四個步驟才完成:

首先加冰,冰塊在裏麵蘸一下,取出;

然後加熱水,使水的溫度適中;

接著加蘇打水,幾滴的樣子;

最後加檸檬汁。

她嚐了一口,大概覺得溫度適中,口感正好,才慢慢呷起來。

我端著杯子,心想,如果這樣的女人被娶回家,肯定是要死人的,累死的。

混血兒帶我饒有興致地參觀了她的寓所,還有閨房。

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個專門的房間,裏麵塞滿了LV的包,大大小小,有二三十個。

我是LV專賣店的VIP客戶,給人送禮的時候需要買這些東西,一個LV的包,最少也要幾萬塊。她這一屋子LV,足可以開個專門店了。

據混血兒交代,她是LV的忠實擁躉,每一兩個月就要買一款,玩夠了,順手就扔到這個屋子裏。

不太讓我理解的是,她還帶我去了閨房,女孩子最私密的住處。

梳妝台上有專門的首飾箱,隨便撈一枚戒指,或是項鏈,都值個幾十萬。我不是拜金主義者,但是,和她在一起,你沒法不想到“錢”。

她的床頭立著一張“全家福”,十幾年前的老照片,亮點在於,裏麵有一張非常熟悉的麵孔,是我在新聞裏曾經看到過的。

而就在不久前,這張熟悉的麵孔又因為做了幾件頗有建樹的事情而聞名全國。

這個家庭太可怕了。

混血似乎看出了我的“兩股戰戰”,問:“你怎麼了?”

我假裝很隨意地拿起一瓶香水,非常精致,混血兒身上的味道就是這種,我說:“這一小瓶,很貴吧。”

“還行吧,”她好像在談論一支牙刷,“八千塊錢一瓶。”

趕緊走,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還要賺血汗錢,還要糊口。

混血兒床頭的“全家福”讓我絕望,這不是酒足飯飽後拉個明星拍照紀念,這說明她的家庭和某些關係往來甚密,而且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照片上的混血兒隻有十歲的樣子。

不客氣地說,如果她願意,我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塊渣都不會剩下。

我不能和她見麵了,如果我還想活著的話。

但是,這個世界上永遠不乏喜歡八卦的人,回到公司,幾乎所有下屬都在祝賀我找了個女朋友。

“聽說她是個設計師,”我的上司也這麼問道,“下次讓她幫我老婆設計一套服裝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很想說。他們隻知道混血兒是設計師,但不知道她每小時的“見麵費”就是兩千塊,每一套服裝和珠寶的設計費都在六位數以上,反正我是不會替他們買單的。

雖然我不打算和混血兒繼續交往下去,但是她的電話還是打來了,她的聲音很好聽,很輕柔的粵語。

除了粵語和普通話,她至少通曉三個國家的語言,優秀得簡直令人發指。

我是拒絕了的,但是沒用,她說:“這次我請客,還要讓你做一趟苦力,幫我提些東西。”

她什麼都不缺,但大概少一名拎包的跟班兒,我可能很適合這個角色。

我們在一個很高檔的西餐廳見麵,地點由混血兒欽定。

吃飯用的刀叉,餐桌上的燭台,都是銀質的。

一邊吃飯,台上還有長發披肩的鋼琴師彈奏,整個環境非常浪漫,很對得起萬餘元的收費標準。

她的生活助理沒有來,這樣的環境隻適合二人世界。

她求我再講一些創業的故事,我就把高利貸和黑道講給她聽,我想讓她知道,為了一萬塊錢,我是怎麼被人踩到腳下的。

她聽的很認真,很顯然是被感動了。

“你以後可以不用為錢發愁了,”混血兒說,“我可以為你投資。”

我沒有答應,不置可否,我不想和她有任何經濟上的牽扯,吃飯購物除外。

她主動談起了自己的公司,還有投資方麵的問題。雖然她連一杯水都要生活助理分四個步驟倒完,但她的確是一個非常精明的生意人。

“我還會相麵,”她俏皮地對我說,“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我前麵的頭發有些禿,延伸兩邊的發際線彎曲度很大,她對此的解釋是:這是一個正處於事業上升期男人的特征,和“耳朵大有福”的民間古訓是一樣的。

我說:“你還會什麼?”

“我還會看血型和星座,”她做了個鬼臉說,“你信不信?”

我咧著嘴,頻頻點頭,如果她說自己會造原子彈和宇宙飛船,我也不會驚訝。

雖然她年齡比我小,看似養尊處優,但思維之敏捷,見解之獨到,為我平生所見中的傑出女性之佼佼者。

我至今的某些商業操作,以及投資理念,有好多還是從混血兒那裏學來的。

我們那一餐吃的非常浪漫,台上鋼琴師一曲彈罷,混血兒起身離席,把剛合上的鋼琴打開,嫻熟地彈奏了一首曲子(我實在不知道彈的是什麼)。

雖然我是外行,但從旁邊人的驚訝程度來看,混血兒演奏的應該非常不錯,鋼琴10級的噱頭不是用來唬人的。

說實話,混血兒彈鋼琴的那一刻,我動心了。

如果有這樣一個老婆,說不定會生出個愛因斯坦,或者是畢加索。

一曲彈完,混血兒賺足了掌聲,我恭維了幾句,說:“你還會什麼?”

她喝了一口葡萄酒,略作思考,說:“我還會芭蕾,從小就學,跳的還不錯。”

混血兒的身材相當好,凹凸有致,應該和芭蕾有關係。

我說:“芭蕾我看過,《紅色娘子軍》很不錯。”

混血兒口裏的葡萄酒笑噴出來,她大約是很不讚成我的觀點。

混血兒主動談起了她的家世,她的母親一家曾經是內陸造紙業的翹楚,姥爺是全國聞名的商界領袖和大資本家;她的父親出身韓國官宦世家,是全球著名企業韓國現代公司的大股東之一,身下資產不計其數。

“我很少過問家裏的事,”她說,“況且,他們早就離婚了。”

也許是觸及到敏感話題,她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在眼前劃過。

我說:“咱們出去逛逛?”

“好吧,”她說,“下個月是我母親生日,正好挑些禮物給她。”

這頓飯由混血兒買單,花了一萬二,我欠她的。

我們名義上是“出去逛逛”,實際上是坐飛機去了外地,她字典裏的逛街購物,距離最近的也是去香港澳門。

我們去了LV專賣店,她挑了一個最新款式的LV坤包,不到十萬的樣子。

我說:“你不是有一整屋的LV了嗎?”

“對啊,”她說,“但是作為一個設計師,要時刻緊追潮流,這樣才會有人找你設計珠寶和衣服。”

我想了想,她說的並不全對,但也不無道理。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子非混血,焉知混血之道?

混血兒給很多明星和政要夫人設計過服裝和晚禮服,給這些人設計,就不能把自己當裁縫,而必須是明星中的明星。

盡管我理解了混血兒,但她那一天的消費還是讓我咋舌,前後花了二十多萬,直接刷卡。

這基本上是我半年的收入,是她一天的購物花銷,我想下次回請她吃頓飯,然後就徹底拜拜,這娶回家絕對不是老婆,是祖宗。

回到公司,沒過幾天,驚魂未定的我又接到混血兒的電話,隻好撒謊說自己出差,以此搪塞。

她在電話那頭很失望,同時囑咐我按時吃飯,不要熬夜,儼然一副“準女友”的口氣,太嚇人了。

相比於一餐飯吃掉幾千甚至一萬餘元,我還是喜歡過“正常人”的生活,工作忙的時候,隨便劃拉點兒東西,撐飽肚皮為主。

有一次,我在公司附近路邊,和員工一起蹲著吃盒飯,竟然被混血兒“抓”個正著。

她那天可能是故意來公司看我,沒成想,我一堂堂主管,竟然捧著個盒飯蹲在路牙石上獨享美味。

我一看是她,就知道完蛋了,嘴裏鼓鼓囊囊的米飯還未下咽。

混血兒從寶馬上下來,在公司下屬們驚訝的表情中嫋嫋婷婷地走到我身邊,她顯然被我飯盒裏的東西震懾了,那眼神仿佛我在啃一坨大便。

“趕快扔了,”她誇張地說,“這是人吃的嗎?”

旁邊正在吃盒飯的下屬,有的已經噎住了。

我說:“大小姐,怎麼說話呢,這可是十五塊錢買的呢。”

還沒等我說完,混血兒早就撚起我手裏的盒飯,扔到垃圾桶裏。

她說:“你等我一會兒。”自己鑽進那輛紅色寶馬,一溜煙絕塵而去。

“大哥,”我的下屬說,“她就是您的新女朋友吧?”

“別胡說八道!”我嚴厲糾正。誰想要那樣的女朋友,盡管拿去,反正我不想。我可憐巴巴地瞅著垃圾桶,半截盒飯裏麵還有一根雞腿沒舍得吃。

我以工作為由,把下屬們趕走,他們幸災樂禍地磨嘰半天,才怏怏離去。不一會兒,混血兒的紅色寶馬就殺了回來,手裏多了一個盒飯,套在一個“××海鮮大酒店”的袋子裏。

“我給你買的海鮮盒飯,”混血得意地說,“裏麵還有鮑魚哦。”

那是迄今為止,我所吃過的最昂貴的“盒飯”,不僅有鮑魚,還有人參。

我說:“這也太誇張了吧,哪兒還是盒飯,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