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村莊、少年(1 / 2)

夕陽帶著最後的光暈,灑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一個位於山脈中的小村莊,一縷縷炊煙在斜陽中靜靜升起。一個個人影不時在村子裏走著。憨笑聲。問候聲構成了這個處於大山深處的小山村的主旋律。人們熱情、淳樸,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與滿足。即使生活比較的艱辛,卻也澆滅不了人們對於生活的希望。大山的茂密的森林中,一對人馬正緩緩的向著村莊的方向前進著。這隊人中,每一個人都手拿著刀弓箭等武器,一頭頭碩大的野獸屍體正被這隊人拖著前行。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但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激動與喜悅。沒有人一個人講話,大家隻是默默的悶著頭趕路。不久之後,村莊的輪廓便出現在了這隊人的眼中。沉默的人群中出現了些許騷動,明顯可以聽出那是喜悅的歡呼聲。村子越來越近,他們趕路的步伐反而愈加迅速了。隨著他們越來越近,村子平靜的氣氛被打破了。不知是哪個眼尖的人首先發現了這支隊伍,整個村子都熱鬧了起來。家家戶戶的人都一個個從房子裏走了出來,大多是婦女和孩子,還有一些老人。基本沒有年輕力壯的男人。村子的人們帶著喜悅,互相結伴著前往村口。雖然人們又說有笑的,但大家都看出了對方的急切與擔憂。隨著人們陸陸續續的來到村口,這裏便顯得越發的熱鬧。人們已經可以看到那隻緩緩前行、滿載而歸的隊伍了。“媽媽。是爸爸回來了。”人群中有的孩子發出了興奮的呼喊。“是啊,你爸爸回來了。回來了。”年輕的媽媽眼中帶著淚光,將孩子摟在了懷裏。距離永遠也不會成為阻礙,隊伍來到了村口。此刻,隊伍中的所有人都早已按耐不住內心的喜悅。“媳婦。我回來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然後隊伍中的人紛紛拋下了手中的獸屍,跑向了村口翹首以盼的女人和孩子。女人們看著自己男人身上的一道道傷痕,大都忍不住落淚。男人們一邊安慰著自己的女人,一邊和孩子玩笑。村口此刻被一股濃濃的溫馨所籠罩。男人們是這個村子的頂梁柱,每年都有一段時間要進入大荒去狩獵猛獸,為全村人準備一年的糧食。大荒中無疑是危險的,也許一個不小心便再也回不來了。因此雖然隻是短短分別幾天,但是對於人們來說卻是漫長的等待與煎熬。因此此刻團聚是的喜悅無以言表。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大漢,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走到了眾人麵前。他叫韓嚴星,是這個村子裏最好的獵人,村子裏的人大都很信服他的話。“大家,現在先不要再那裏磨磨唧唧的了,晚上有的是時間給你們好好團聚,一晚上的時間你們想幹嘛都可以。現在我們先來處理一下這些獵物吧。”大漢說完,人群中男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女人們則羞紅了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大笑的男人們。“大家快點,早點弄完早點回家。”大漢再次說道。“哈哈,老韓你放心,不會影響你和你媳婦回家恩愛的時間的。哈哈。”人群中,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男人調笑著說到。緊接著,所有人都紛紛走向那剛剛被他們扔在地上的獸屍旁,隨節拿出了隨身的匕首,開始熟練的將屍體上可以吃的部分給取下女人們則在一旁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袋子,將男人們割下的肉裝袋。“老王,你把這些去給村長他老人家送去。”韓嚴星對著身邊一個男人說道,同時拎起了身邊的一個大袋子遞給了他。韓嚴星的話很響,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話,但是沒有一個人反對他的話。如果說韓嚴星是他們最敬畏的人,那麼村長就是所有人最尊敬的人。因為是他,帶領著他們在這裏安頓了下來,為他們打拚出了這一塊安穩的地方。村長為村子付出了他所有的年華。一生未娶的他,與一個撿來的孩子相依為命。因為村長老了,而那孩子又還小,因此人們每次狩獵回來都要接濟一下村長。“放心,老韓,交給我了。”那個叫老王的男人拎起了袋子,大步向村子裏走去。“老劉,這幾個你去送到趙嫂她們那裏,”韓嚴星緊接著對著另一個男人吩咐道。她們是村裏的寡婦,她們的男人都在曾經的狩獵中死去了,留下了孤兒寡母,她們生活的很艱難,所以同樣會接濟她們。“好,知道了。”幾個男人拎起地上的袋子走向了村子裏。過了一會兒,所有的獵物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好了,這次我們又一次成功的從大山中活著回來了,很幸運沒有人遭遇不幸,希望下次我們仍舊有這樣的好運。那麼現在大家都散了吧。”韓嚴星衝著所有人嘿嘿一笑,然後一手拎起一個袋子,一手牽起一旁的小女孩率先離開了。所有人在原地微微沉默了一會兒,也都各自拿著自己的收獲回家了。天色已不早,回家有太多思念要訴說。村子內,一座簡樸的房屋前。拎著袋子的老王推開了門。這裏就是村長的家。“村長,在嗎,我是小王啊。”老王對著屋子內喊道。一個十四歲左右的清秀少年從屋內跑了出來,臉色潮紅,滿頭大汗,“原來是王叔啊,爺爺在做飯,您等一下,我去幫你喊爺爺。”說著少年便欲轉身跑進去。“孩子,不用不用。”老王一把抓住了眼前的少年,接著說道,“我隻是來給你們送點東西,馬上就走的。你把這個教給你爺爺。”老王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了地上。“我走了,代我向你爺爺問好。”老王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王叔慢走。”少年對著老王的背影喊道。待到目送著老王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少年拎起了麵前的袋子,輕鬆的走回了屋裏。如果老王還在這裏,一定會十分驚訝,對於一個成年男人來說,這一袋子的重量也是有些沉重的,何況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然而他卻能夠舉重若輕的拎著這一個袋子,可見少年力氣之大絕不弱於一個大人。“爺爺,王叔他們回來了,這些是王叔拿過來的。”少年將袋子放在了一個年近七十的老人麵前。他就是這個村的村長。老人雖然年事已高,但雙眼仍炯炯有神,魁梧的身軀述說著老人曾經的強壯。老人打開了袋子,看著裏麵滿滿的鮮紅的獸肉,老人輕歎著說道:“哎,他們也真是的,每次和他們說少拿一點過來,偏要拿這麼多。辰雲啊,你先去洗個臉,看你這滿頭大汗的,飯已經好了,我們準備吃飯了。”老人一把將袋子裏的肉取出,一邊說道。“知道了,爺爺。”少年點了點頭,跑了出去。夜色漸漸籠罩了整個村子,一盞盞微弱的油燈開始亮起。村長家,夢辰雲和他爺爺正坐在一張小桌子旁,桌是幾道簡簡單單的菜,夢辰雲正端著一碗白米飯快速掃蕩著。一碗米飯很快見底了,夢辰雲放下了飯碗,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爺爺發現了他的異常,放下了碗,關切的問道:“小雲,怎麼了,和爺爺說說。”夢辰雲抬起頭,看著他爺爺,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爺爺,我…我想和韓叔他們一起進大荒。”夢辰雲說完,又低下了頭,不敢看他爺爺。氣氛微微沉默了一會兒,老人才問道:“為什麼突然想和他們一起進大荒中,你可知道那裏有多危險。”夢辰雲低著頭,輕聲但堅決的說道:“我知道,爺爺。但真是因為如此,我才更想去。我想成為像韓叔一樣強大的人,不想在白白獲得大家辛辛苦苦得來的糧食。爺爺,我想要成為一個強者。”說完,夢辰雲抬起了頭,緊緊的盯著他爺爺。“哈哈哈哈,雲兒你長大了,爺爺我很高興。我不會阻止你的,男兒在世,就應該多經曆一些危險,多去闖蕩,放心我會去和你韓叔說的,不過,你也要答應爺爺,凡事不可魯莽,在外要聽你韓叔的。”“是,放心吧爺爺。”夢辰雲立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這幾天你多去和你韓叔學點東西,這樣下次才不會手忙腳亂的。”老人建議道。“恩,爺爺。那我先出去了。”夢辰雲興奮的站了起來,跑了出去。老人麵色複雜的看著跑出去的夢辰雲,發出了一聲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