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鸞國的夜,月兒在夜空中又大,有荒唐。
陣陣月光照在蔣府的一個小小的屋子裏麵。
這個屋子的主人正是蔣家的二小姐——蔣末晨。
蔣末晨的大名在京都誰沒有聽說過一二呢?就連黃口小兒也知道這樣一首歌謠:
“蔣府有三女,
大女心如蓮,
三女文如海,
唯有蔣二女,
心不正,
文不精,
偏偏癡心戈公子。”
雖說這歌謠被民間一些百姓穿的沒有什麼韻味,可是其中對於蔣末晨的蔑視卻是顯而易見。
有逃課的頑童,被發現了也是被父親母親拎著耳朵回家:“你要是在這樣不學好,長大了就和蔣末晨一樣!”
有到了年紀還不想成親的少男少女,長輩們便以蔣末晨為例:“你啊!要是再不出嫁,就算是有蔣末晨追戈公子那樣的決心,恐怕對方也是能想戈公子拒絕蔣末晨那麼幹淨利落了!”
這個蔣末晨,可謂是街頭巷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同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還有蔣末晨的大姐蔣心蓮,不過不一樣的是,蔣心蓮一向因美貌與心善為名,也是京城中公子的夢中佳人。
其實,蔣末晨真的像詩歌中所說的那樣,心不正,文不精嗎?嗬!天大的笑話!她蔣末晨在三歲時就曾以聰穎聞名於城,可是現在呢?心不正?那更是天大的笑話,蔣府的丫頭雖說不太待見蔣末晨,但是誰都知道蔣末晨心善,就算平時犯點小錯也不會像大小姐蔣心蓮那樣輕則棒打,重則罷職。可偏偏如此,人們還是以為這大小姐這麼做是應該的。而蔣末晨?丫鬟一不小心梳頭梳疼了蔣末晨,也會被傳的說是丫鬟好好的梳著頭發,不知怎麼的,蔣末晨就偏偏要打那丫鬟一下。
其實蔣末晨,乃至蔣府上下都知道,蔣末晨這個謠言,都是自己的姐姐——蔣心蓮傳出去的。可是,蔣末晨不曾言語,隻是逆來順受的默默承擔著這一切。
而自己的小妹,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又放出去蔣末晨心悅戈家公子戈嘉楠的謠言,說蔣末晨其實曾經向戈嘉楠求過婚,隻不過被人家當麵拒絕,不好意思提起罷了。
蔣末晨並不否認這一點,戈嘉楠啊,那可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玉公子啊,自己怎麼能不傾心呢?隻不過蔣末晨自己隻知名聲不好,所以並未曾提起,可是戈嘉楠一日並不知為何突然來到自己的房中告訴自己,他喜歡自己。
這倒是讓蔣末晨吃了一驚,戈公子能文能武,自己何德何能能讓戈公子傾心?自己的姐姐,妹妹,哪一個不是京城裏麵有名的才女,為什麼要找到自己?
從此以後,戈嘉楠時常來蔣府中看望蔣末晨,還帶來許多精巧的小物件,這些小物件雖說在一個普通的聚寶齋就能買到,可是這對於足不出戶又對外麵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實在是一無所知。
她曾一度以為這是真的,她知道戈嘉楠喜歡棋藝,就夜以繼日的練習棋藝,但是蔣末晨每一次都會輸,並不是她打不過戈嘉楠,而是她知道戈嘉楠不喜歡任何一項比自己強大的女子所以蔣末晨每一次都故意下輸,且輸的完美無缺,一次更要比一次長進一點點,要不然戈嘉楠就會認為自己雖說喜歡下棋,但是還是沒有學到真本事。
一個月後,戈嘉楠的喜報傳來,說是戈嘉楠學富五車,特封丞相一職。蔣末晨開心的要命,但是隨之而來的還有戈嘉楠一句殘忍無情的:“我不認識你。”
蔣末晨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戈嘉楠早已設下了這一個局,麵上對蔣末晨處處關照,其實,就是借助蔣家的勢力登上丞相之位。
蔣末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深淵,原來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罷了。
三日後,心涼透了的蔣末晨和京都中有名的花花公子薑文楚完婚。
蔣末晨本以為薑文楚雖說風流,但是自己好歹是個正妻,應該還是比較受到待見的一個,但是在嫁過去的當晚,薑文楚就扔下了自己的新娘,去了小妾靈心那裏就寢。蔣末晨暗自傷心,可是又能有能有什麼辦呢?現在求的,隻是能安安靜靜的在薑府中度日就好。
可是蔣末晨不造麻煩,麻煩卻來找蔣末晨。
先是在飯菜中查出砒霜,又是各個小妾上麵謾罵,這些子小妾大多是青樓出身,空有一副好皮囊,沒有多少文化,說已上門來並不是大家閨秀、夫人那樣話裏有刺,口蜜腹劍的,而是直接上來破口大罵,各種髒話、難聽的話都有,蔣末晨早已練就了視而不見的本事,倒是做好了一個心如止水。而薑文楚,每天沉迷於溫柔鄉,哪裏顧得上這些雜事?
十天後,蔣末晨死於非命。據街頭巷尾說,蔣末晨死的而別慘,一刀直入心髒,而殺之蔣末晨的,是薑文楚喜愛的小妾——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