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您為什麼要去茅山?”景小玉奇怪的問道。
景謙負手說道:“茅山道法在修真界一直排不上號,弟子也大都資質平庸,鮮有出類拔萃之輩,但你知道為什麼其他門派分分合合,或有開山百年就慘遭滅門之禍,而茅山派卻屹立數千年而不倒嗎?”
“女兒曾聽爺爺講起過,茅山派象卜、煉丹之術超絕,而又與世無爭對待其他門派也是謙和有加,所以開山數千年卻從未有過滅門之危。”景小玉想了想說道。
景謙搖了搖頭說道:“煉丹之術,凡道修門派無不精通,就算是佛門也涉足此列,佛門大還丹至今仍是修真界千金難求的寶物,這都算不上優勢,茅山之所以長久不倒,全靠其參演天易大道,預知天機人禍之學,就像百餘年前的茅山掌門清風道人,修煉一百五十多年還沒有你的修為高,但是卻能預知天地大禍,不過因為他泄露天機,從而導致天罰臨身,不久便羽化而去,修真界前輩同道就是依靠他留下的天機,先一步識破了島國忍界的詭計,才沒有被各個擊破,並為以後的反撲積極儲蓄力量,華夏正統才沒有從此絕跡。”
景小玉有些吃驚的看著景謙,因為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些都是我華夏最悲壯的一段往事,雖然鮮為人知,但每一輩人都會刻骨銘心,所以茅山派才會受到全修真界各門派的崇敬。”景謙歎了口氣說道,“清風道人羽化之後,據說他的象卜之學並沒有按規矩傳給下一任掌門,而是傳給了一個毫無道法修為的弟子,而且這個弟子的名號也鮮為人知,數十年間也從未在修真界出現過,大家都懷疑這或許是清風道人故意布的迷局。”
“所以父親大人要去茅山一探究竟?”景小玉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
景謙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今魔氣現身人間,再加上島國忍界虎視眈眈,真不知道是福是禍,所以我要先拜會茅山掌門長風道人之後,再從長計議。”
“那父親一路小心,我要先回特別安全組報到,希望從那裏可以找到一些關於林的資料。”景小玉輕聲說道。
“如此最好,你要記住,無論你查不查得到,二十天之後都要回家。”景謙嚴肅的說道。
“我記住了,父親。”景小玉微微屈身施禮道。
景謙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歎了口氣,一轉身身體化成一團火焰,噌的一聲消失在房間裏。
景小玉長長的喘了口氣,修長苗條的身體有些無力的坐到沙發上,她不敢告訴景謙,自己或許已經被林那個魔頭給魔化了,還有個可能就是,就像成小貝一樣,他也給自己施了七重夢,因為自從那次交手之後,景小玉每次入睡都會夢到那個幻境。
幻境裏冰冷孤寂,似乎有什麼東西離開了她,讓她十分的傷心難過,她就像是失去水分的花,每天都在虛空裏駐足等待,又好像是過了千年萬年,可是她所等待的還是沒有回來,那份長久的等待和冰冷孤寂,幾乎讓一個人的心都凍僵了、麻木了。
每一次醒來,景小玉都發現自己的眼淚已經莫名其妙的浸濕了枕巾,這似乎成了她的心魔,讓她苦不堪言,一向平淡如水的她,此時心再難平靜下來,當然,她把一切都歸罪於林的邪術。
“舅舅,表姐,該吃飯了,你們談完了嗎?”門外傳來成小貝的聲音,相比之前,那清脆的嗓音多了些平穩和成熟,似乎這半年的夢境讓她突然長大了。
景小玉反應過來,走過去打開門笑著說道:“小貝,最近身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