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內心波濤洶湧,震驚和驚喜幾乎讓他失控,不過他沒有表現在臉上。
因為林發現當魔石中的能量湧進他身體的時候,和他當初洗精伐髓的感覺無比相似,而且這股能量就好像天生屬於自己,隻不過被什麼東西隔閡著,讓這種能量不能完全歸他所有,不過他體內的死魂卻興奮異常,當林將手臂上剩餘的魔石能量引入下丹田的時候,他們竟然失控產生了哄搶現象。
“我同意這次實驗,不過需要鬼殺成員自己同意,不能強求,這算是我能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不錯,林改變了自己當初的想法,他同意將這個實驗用到鬼殺成員的身上,不過沒人知道他這個決定是迫於無奈,要知道現在的鬼殺不比從前。
雨惜掌管之後,將鬼殺擴充到了五組,每一組都是一副撲克牌的數量,隻不過削弱了大小王的權利,一切調度由雨惜統一指揮,要知道這足足270人,全都是從鬼影成員中挑選出來的,他們走到現在,每個人都經曆了地獄般的訓練,每個人都是九死一生,而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林的家仇。
林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可以對任何人的生死都無動於衷,可是麵對這些盲目的追隨他的人,林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舍,就像他說的,讓他們自己選擇,這算是他能為鬼殺成員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而改變他初衷的原因,就是鬼王傳來的那個信息,再過百年,或可報仇,但他等不了...
雖然弗朗西斯極力闡述魔石的危險,但是林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雨惜和多麗絲雖然擔心,但她們並沒有說出來,隻是融進眼神中,然後靜靜地看著他,她們知道,一旦林決定的事情,她們無法改變。
所以當直升機飛走時,林手上多了一件東西,就是那個水晶盒子,按說如此大的一塊石頭,這盒子應該很重,但是林托在手中才發現,這盒子輕若無物,就算是水晶盒子本身的重量,也被那魔石中和了,托在手裏就好像拖著一片羽毛,稍稍用力它就能飛走一般。
這算是唯一的希望嗎?
林看著手中的水晶盒子淡然而立...
遠在數十裏之外的市區購物大廈中,人流如注,電梯上貨櫃前更是人擠人人挨人,元宵節將至,新年氣氛還未淡去,元宵味已經撲麵而來。
於小玟右手按著按鈕操縱著輪椅,在人群中開心的像是水中的魚兒那般靈活,一路走來,她挑選了好多東西,這從後麵得吳芳和雷鳴子人手一輛推車就能看出來。
“喂,老頭兒,我怎麼感覺小玟有點不一樣了?”吳芳鬱悶的和雷鳴子並排而走。
雷鳴子甩了甩他那一頭“帥氣”的長發,頓時引來無數道驚異的眼神,不過他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哪裏知道。”
“也是,問你還不如問塊石頭,”吳芳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這身打扮太招揍了,整的跟假洋鬼子似的。”
“這叫時髦你懂不懂,”雷鳴子故意晃了晃身上嘩嘩作響的掛飾,才繼續說道,“京城的達官貴人好多都這麼整的,你一個丫頭片子懂什麼。”
“我靠,我還丫頭片子,這話你要跟我爸說,他丫的一定找你拚命,在他眼裏姐妹兒都快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吳芳鬱悶的說道。
“自古婚姻嫁娶講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挺好的,現在的自由戀愛純粹是亂搞,”雷鳴子撇嘴說道,“在京城的時候...”
“行了行了,知道您老京城一遊,也不用整天掛在嘴上吧,現在早就不是三從四德的年代,你那一套也早就沒人信了。”吳芳挺了挺身體,才俯視比她矮一頭的雷鳴子,略帶鄙視的說道。
“怎麼沒人信了,無規矩不成方圓,”雷鳴子立馬反駁道,“你看看現在的人,還有什麼規矩可言,在京城的時候,老頭子我把金卡往桌上一放,老板娘立馬找了十多個兔女郎,我讓她們扮了一晚上青蛙,她們累的爬不起來,還都笑的跟朵花似的,看那年紀最大的也就二十來歲,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出來做這個。”
“我去,老頭兒,你可以啊,”吳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混上金卡了都,還會玩兔女郎...”
“請注意我說話的重點,不是兔女郎,而是規矩,在以前百姓雖然愚昧,但大多都能固守本分,”雷鳴子不服的說道,“就像那個閏土寫的孔乙己,人家再怎麼窮酸,但也是要臉的人,寧願偷東西也絕不賒賬,你再看看現在的人,富人用錢臉上貼臉,窮人為錢舍臉賣臉,哪還有一點骨氣?”
“等等,你說孔乙己是丫誰寫的?”吳芳睜大了眼睛望著雷鳴子。
“你連閏土都不知道?”雷鳴子也不相信的看向吳芳,“那可是你們人類...咳咳,那可是人類近代著名的文學家,他的好多散文小說我都看過,當時有一個叫什麼的報紙專欄,還連載過他的小說,我每天吃飽飯就等著每天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