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子咽了咽口水,幹笑道:“不知道三位有什麼事嗎?”
“兩位小姐,你們守著門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管,”柳媽說著卷了卷袖子,就向雷鳴子走過來,那略顯發福的臉上帶著濃濃地戲謔,“喲,大師是吧,不知道你有什麼本事?”
“老道隻是通點陰陽、懂點八卦,上知一點天文,下曉一點地理,平日裏賣弄些口舌混口飯吃,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三位海涵。”雷鳴子偷偷望了眼柳媽手裏的擀麵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喲,那還真是大師,那大師幫我看看,我是幹什麼的?”柳媽敲了敲兩根擀麵杖,慢慢走來。
“大姐金木二星輪廓凸顯,垂珠豐潤厚實,再觀羅睺、計都二星,淩雲紫氣內斂外揚,龍宮鳳池有尾不斷,海角外翻天庭飽滿...”雷鳴子一邊打量著柳媽的臉一邊說道,“總此觀之,大姐應是富足安樂之家,膝下子孫滿堂,雖有坎坷,但沒有無妄之災,隻要家人和睦團結,定然是細水長流有望壽終,不過切忌有口無心,你這麵相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要知道刀子嘴易傷人,那個...”
“恩,接著吹,”柳媽抱著胳膊,單手晃動著擀麵杖說道,“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雷鳴子頓時苦笑,這算命一途,講究的是信則有不信則無,這柳媽一開始就不相信他,又怎麼會相信他說的話呢,而且看三人的眼神,很明顯把他當成了騙吃騙喝的騙子,之所以纏著天機,就是想趁機撈點好處,可是天知道,雷鳴子多想現在一走了之,但是想到那次推測出的天機,他又遲遲做不了決定。
“我說這位大姐,老道初到貴地,如果有什麼不周之處,還請直言,如果沒什麼事的話,等明天我徒兒過來,咱們再說可好?”對於這油鹽不進的老婆子,雷鳴子還真是沒什麼好辦法,隻能把天機搬出來。
於小玟聽得臉色一緊,這老騙子是要打小報告啊,萬一要是讓天機誤會,那自己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於小玟還沒說話,就被柳媽打斷:“喲,你嚇唬我嗎,我活這麼大什麼沒見過,你出去打聽打聽,能在這高檔別墅當保姆的,哪個是好欺負的,我還怕你嚇唬,你不是會算命嗎,那你算算今晚我們來你這裏做什麼?”
“嗬嗬...我哪敢嚇唬你們,我隻是隨便說說。”雷鳴子尷尬的一笑說道。
“還沒有人敢在我柳大腳麵前隨便說說,你不是通陰陽懂八卦嘛,你就算算今天你會不會挨我的擀麵杖?如果你猜對了,我今晚就可以饒過你。”柳媽挺胸抬頭氣勢洶洶的問道。
“不會。”雷鳴子違心的說道。
“那你猜錯了。”柳媽說著伸手一擀麵杖敲在雷鳴子的額頭上,雖然不重,但也疼的他齜牙咧嘴。
“會,會挨,肯定會挨,我猜對了吧。”雷鳴子連忙求饒道。
“恩猜對了。”柳媽讚許的一笑,接著又一擀麵杖敲在雷鳴子腦袋上。
“我都猜對了,你幹嘛還打我,不是說饒過我嗎?”雷鳴子有些惱怒的問道。
“對啊,我說你猜對了我就饒過你,可如果我饒過你,不用擀麵杖打你,那你豈不是又猜錯了,為了保住你大師的名頭,我當然要配合你咯,”柳媽拿著兩根擀麵杖相互的敲著,扭頭對於小玟兩人說道,“兩位小姐,你們先出去一下吧,給我看好門。”
於小玟和吳芳對視一眼,吳芳聳了聳肩,便拉著於小玟走出門去...
“你個老騙子,老娘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臭男人騙人,整天花言巧語沒一句實話,小玟那是多可憐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回他弟弟,你個狼心狗肺的家夥,竟然騙人家孩子,說,你到底怎麼騙她弟弟的...”
“哎喲,你還真打啊,你個瘋婆娘...哎喲...”
“說,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陰謀,告訴你,老娘的大兒子是公安局的,二兒子是檢察廳的,小女婿是水利局的,不說實話,打的你滿地找牙,還得去衙門聽喝挨板子...”
“乒乓...”
於小玟和吳芳在房門外不由打了個冷戰,這柳媽還真是能吹...
其實回來之後,於小玟就將雷鳴子的事情告訴了吳芳,吳芳感覺對這些事自己不是很了解,就找來柳媽幫忙出出主意,柳媽家是S市本地的,不過是郊區鄉鎮的,退休之後也閑不住,因為她那刀子嘴可沒少和兒媳婦生氣,本來是想出來當保姆躲一段時間清靜,可和吳芳於小玟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倒是生出感情來,吳芳大大咧咧懶得計較的性子很合她的脾氣,而於小玟的身世又讓她心疼,所以這一幹就是小半年,吳芳和於小玟也對她十分的信任...
柳媽聽了始末之後,立馬大包大攬,揚言先給這老騙子一頓教訓,如果能為我所用,那是最好,如若不然,把他打成豬頭,尊老愛幼,怕他倚老賣老?他姥姥,我柳大腳年紀也不比他小多少,誰倚老賣老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