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蕾一開始是苦口婆心的規勸,讓天機把劍收起來,頭發剪一剪,不過都被天機拒絕了,身為一個劍客,自然是劍不離身,你讓我把劍收起來,不等於侮辱我嗎?再說這頭發,如果你心平氣和的說,那自然行得通,可是你這麼強製性的讓我剪頭發,難道我的頭發礙著你了是怎麼滴?
總之是各說各有理,到最後天機的怪脾氣也上來了,非要鬧著回沼澤,這下算是抓住趙蕾的小辮子,連忙認錯討好,使盡全身解數,但天機就是不搭理她,一個人關在房間大半天,才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想讓我原諒你,可以,我的巧克力吃完了,你去給我買,而且還是一樣的味道,一樣的形狀,一樣的牌子...
他正常的時候,倒是挺好相處,不過趙蕾同時也感受到天機的可怕,這位大哥要是耍起性子,那真是神鬼莫測,甚至有時候,趙蕾都會有種錯覺,這家夥怎麼跟林那個壞蛋一樣,一樣的折磨人,但是看到天機那無邪而滿足的笑容,這個想法又打消了。
趙蕾同時也發現天機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他似乎對文明世界並不陌生,日常用品工具電器都得心應手,而且在沒人教的情況下,竟然用旅館的廚房,做了一頓高檔而豐盛午餐,頓時震驚四座。
“鐺鐺...”
敲門聲打斷了趙蕾的回憶,葉小惠開心的站起來,已經跑過去開門。
“哇,天機大哥好帥啊。”
隨著葉小惠的一聲驚歎,趙蕾扭頭望向房門,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不會的,不會的,怎麼一模一樣,說出去誰信啊,不可能是他,他是生活在沼澤裏的天機大哥,不是那個冷漠的壞蛋。
隻見天機短小精神的發型無比精致,一身咖啡色休閑裝藍格子襯衫,將他勻稱的身體勾勒的如同漫畫裏的美男子,再加上臉上那一絲不屑的表情,簡直就是林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他背後背著一個笛包,看上去就像是追逐音樂夢想的少年,那樣的陽光而又紳士...
如果讓人知道,笛包裏裝的不是樂器,而是一柄長劍的話,不知道會讓人怎麼想。
“看,這樣多好,非要穿你那件大褂到處跑,也不怕別人笑話。”趙蕾一臉討好似的說道。
天機提了提肩帶,才嘟囔道:“怕別人笑話你還帶我出來。”
趙蕾語窒,最後隻能裝萌似的拉著天機的胳膊說道:“好啦,天機大哥,別這麼小氣嘛,我錯了還不行嗎,還跟我賭氣呢,這可不是修道之人的作風哦。”
“你不是說,修道在於經曆嗎,我現在正在經曆賭氣有什麼錯?”天機理所當然的說道。
趙蕾那叫一個欲哭無淚,誰能想到先前沉默寡言的天機大師,一旦跟你熟起來,竟然這麼能說會道,一句話能把人噎死。
“小蕾,咱們出去吃飯吧,”劉強在旁苦笑道,“這家夥剪頭發的時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把理發師都說蒙了,差點忘記要錢,對他來說,現在隻是中場休息。”
趙蕾鬱悶的點了點頭,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天機,要不然他單是給你講大道理,就能把你說死,不過他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從來不欺軟怕硬,一旦你服軟,他什麼氣也消了。
當然,在趙蕾心裏,並不討厭這樣的天機,相反很對她的胃口,因為兩人有一樣的正義感,再說,如果換個角度考慮,現在斤斤計較的天機,是不是也有幾分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