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敢還手,給我把他圍住咯。”為首那人一見林衝入人群,立馬扛著棍子走過去。
院子裏的痞子聞言不再打砸,舍了楊二叔夫妻兩人,便向林圍過來,走在前麵的三人更是嚎著嗓子向他砸去,林側身閃過,用手裏的棒子向後甩了一個圓,蓄勢之下,竟然將三人齊齊砸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剩下的人一見更是大怒,平時在這小地方,他們都是橫著走的,欺負你是看得起你,誰敢還手?所以這些人除了整天遛街頭耍流氓以外,也負責幫人討債什麼的,據說這群人還被當地的一個保安公司給雇傭了,隻要有人給錢,他們可以做任何事情。
再說這次討的債務是法院判定的,他們難得做一回見得人的買賣,自然十分賣力氣,可沒想到本來很順利的,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棒子就打傷了三個人,不等為首那人再下命令,眾人就一擁而上,先前戲謔的眼神也被殺氣掩蓋,下手也狠毒起來,似乎想用棒子將眼前的林砸成肉醬。
林雖然平時淡定慣了,但不表示他不是沒有血性,他雖沒有殺過人,但是死在他手裏的鬼不知道有多少,比狠估計院子裏所有人也比不過林,見圍著自己的痞子一個個麵露煞氣,林也不再留手,看似柔弱無力的一腳踢出,竟然將一人的膝蓋踢斷,他的身體無比柔韌,雖然沒有太大的動作幅度,但總能恰到好處的避過攻擊,在外人看來,他哪裏是在打架,分明就是在跳踢踏舞嘛,可是舞步旋轉而過,身後卻躺了一地哀嚎的痞子。
於小玟扶著馮新玲在旁邊也看蒙了,她沒想到平時老實木訥的弟弟竟然會打架,而且下手毫不留情,那冷漠的眼神,還有白皙的臉上掛著幾滴刺眼的血印,讓於小玟有種詭異的錯覺,這個人像魔鬼一般讓人戰栗!
什麼魔鬼,他是我弟弟啊,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他們這麼可惡。
等於小玟回過神來,卻見院子裏的痞子都躺在地上掙紮著,她把馮新玲扶到木墩上坐下,連忙向林跑過去:“弟弟,你有沒有事,受傷了嗎?”
“我沒事,”林搖了搖頭,再次看向馮新玲,見她正坐在木墩上,而她身邊卻依然飄著那個模糊的影子,林喘了口氣說道,“小玟姐,先把人送到醫院去吧。”
“好,”於小玟六神無主,聽到林的話,連忙跑過去將楊二叔兩口子扶起來,“二叔二嬸,你們沒事吧?”
“哎喲,我的腿斷了。”楊二嬸緊咬著嘴唇說道。
“什麼斷了,就是蹭破點皮,別大呼小叫的。”楊二叔訓斥一句,才說道,“我們沒什麼大事,先送你媽去醫院看看,哎,小夥子,你會開拖拉機嗎?”
林望向楊二叔,淡淡的點頭說道:“會。”
“那就好,小玟啊,你帶這個小夥子去我家把拖拉機開出來,我去找下村支書,哎,這群作孽的種,整天遛街耍流氓,咱們得先和支書通通氣,要不然指定會被他們反咬一口。”楊二叔歎了口氣說道。
於小玟點了點頭,和馮新玲說了聲,便帶著林向村東走去,拖拉機和汽車不是一個概念,如果沒有接觸過的肯定不會開,但是林卻是輕車熟路,他的莊園裏有十多輛拖拉機,工人們施肥噴藥采摘收獲,可全靠這十多輛拖拉機,林空閑的時候也會去那裏度假,不過大多時候是開著拖拉機在無人的莊園裏轉悠,車身急劇的抖動著,還有刺耳的突突聲,幾乎將他的靈魂顛出來,但每次結束之後,他都會收獲從未有過的平靜,就好像整個世界突然沉默了一樣,林很享受這種落差。
等林將拖拉機開回來,楊二叔已經找到了村支書,據說也姓楊,是一個五十多歲穿著考究的中年人,看到地上躺著一院子人,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硬著頭皮將事情攬下來,一邊讓馮新玲幾人趕緊去醫院看病,一邊通知了派出所...
等林開著拖拉機回到市醫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經過醫生檢查,除去楊二叔傷的比較重,有三根肋骨折斷,楊二嬸和馮新玲都是皮外傷,可以說那群痞子還剩下些許人性。
林坐在走廊裏,輕輕的歎氣,他原本以馮新玲會被那群痞子打死,可是自己將那群痞子打傷之後,馮新玲的天魂並沒有回歸本體,也就是說,她的大限不在那群痞子身上,那到底是什麼呢?
不可否認,於小玟的一切遭遇都是因林家而起,因為林家變故,於文中才會把於小玟送去孤兒院,自己也被牽連殺害,可以說林家欠於小玟太多太多,馮新玲對於小玟有養育之恩,那就等於對林家有恩,對林有恩,於情於理他都要幫忙。
於小玟從樓梯口急匆匆的跑上來,對林說道:“弟弟,你快走,剛才楊二叔告訴我,支書剛給他打了電話,說是那家房地產公司的老板後麵有人,把事情鬧大了,警察要抓你,還好這裏沒有人認識你,隻要你回了善水市,他們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