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哭出了聲,聲音裏帶著顫抖:“我可能要走了……”
門被他們狠狠地撞著,沒有一點留情,完全不管屋內的病人有沒有受到打擾。
但是這特護的病房內,就隻有林爾、肖雲清、安秋三個病人,都是韓琅想要帶回去提審的人,所以對於他們,也許隻要還有口氣,還能出話就是好的吧!
對於北京,我本來就不是太熟,如果真的是想跑,也是需要肖雲清、林爾、安秋還要寶寶,所以我是根本跑不掉的。
也許是門外的動靜太大,肖雲清睡得終於是不太安穩,他手指動了動。
“外麵怎麼了?”林爾那沙啞的聲音忽然在屋裏響起,很低。
安秋趕緊倒了一杯溫水給他,又是忍不住哽咽著:“沒事的,你先喝點水吧。”
我驚喜的看著他,卻又不敢大肆的搖晃他,要他醒過來,我隻怕什麼大的動作會傷到他。
“肖雲清,肖雲清你快點醒過來,我是林然啊!我是你老婆!我跟寶寶都需要你!”我的臉上有淚水滑過,,我也不知道此刻我的臉上到底是害怕還是喜悅,但是我的心是在顫抖著的。
我知道。
門上的鎖忽然被拆落,從裏麵聽到了那鎖從門孔掉落的聲音。
很快的,門就被打開。
韓琅快步走進了屋內,臉色很難看:“竟然能讓你跑了!”
他走到我的身邊,很快的拿出了手銬直接將我拷了起來,我滿臉的驚慌:“韓琅,你要做什麼?我並沒有犯法!”
他一雙眸子深深的看著我:“犯罪嫌疑人試圖逃跑,我有權利采用非常方法!”
他完,看向了那依舊沉睡的肖雲清,冷笑一聲:“肖雲清,你最終是醒不過來了!如果你老婆不願招供,到時候我就會放了她,外麵全是金龍幫的人,你應該知道吧!”
韓琅的聲音不高,卻讓病房內的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聽得毛骨悚然。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我的背脊感到一陣寒涼,外麵全是金龍幫的人,現在隻有這醫院算是安全的地方。
我看向了林爾跟安秋他們,對韓琅道:“我跟他們道別。我以後應該很難才能見到他們了。”
韓琅沒有話,算是默認。
我戴著那冰涼的手銬走到了林爾的麵前,露出了一個比較難看的笑容:“林爾,好好的養傷。到時候記得給我送些蟹黃來。”
林爾的臉微動,我知道他已經了解了什麼。他看著我道:“放心吧。韓警官是警察,不會為難你的。”
林爾的這句話多半是諷刺韓琅,也是在提醒著他,他是警察。
韓琅並沒有因為林爾的這句話有什麼反應,隻是扣住我的肩膀往外走去,我一直看著那病床上的肖雲清。
直到門被韓琅“砰”的一聲關上,我都沒有將目光收回。
我沒有再被帶回病房,而是被韓琅帶上了一輛黑色的警車。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哪裏,我也沒有問。
他的本意不就是將我跟肖雲清還有林爾、安秋、安夏他們分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