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說楠木稍稍變得緩和起來,終於沒有再向剛才那樣一直看著鏡子和我,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看著前方的道路上,因為是晚上,通往高鐵站的路並不是那樣的擁擠,開過市圖書館那一條稍微擁擠的路線後,我們基本上就是一路暢通的行駛過去。
距離高鐵站越來越近,當我們把車停在了衡陽東的門口時,楠木立刻熄了火從車上走了下去,無論我怎麼說要他慢點,他就是不聽,在快要到裏麵的時候,他因為奔跑過急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一聲吃痛地喊著,我連忙走上前準備拉起他。
可是我才剛走幾步就在原地停了起來,楠木慢慢抬起頭,準備從地上站了起來,隻見一個帶著墨鏡和帽子的女人站在他的麵前,兩人就這樣對看著對方,女人伸出手想拉他起來,在這人來人去的門口,女人的舉動和楠木的狼狽成了不少人注視的焦點,關鍵是女人穿的是那樣的引人注目。
楠木順著女人的手被她拉了起來,兩人站在對方的麵前,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女人想把手從楠木手中鬆開,可是楠木就是死死地抓著,就算是楠木把她給抓疼了,她依舊沒有任何的表露,表情依然是那樣地淡然。
我慢慢走到他們身邊,女人看了看,我對著她笑了笑,她也給我回了一個微笑,隻不過在墨鏡下麵,我沒有看到她那有靈氣的雙眼,而她,也不像是當初見的那樣,那一種如同林黛玉的嬌弱似乎沒有了,卻多了一份自信和氣質。
楠木伸出手去拿掉蔣可臉上的墨鏡,當楠木把蔣可的墨鏡從她臉上拿下來的那一刻,他嘴角在那一瞬間微微笑了起來,那有緊張的臉上讓我覺得他又多了一份玩世不恭,或許,隻有見到她的時候,他才會真正的表達自己的一切感情,這種純粹的感情是他隱藏在內心裏麵最為之觸動的深情,哪怕他與了那麼多不相幹的女人發生關係,可是卻沒有真正的使自己快樂,而這一刻的他,是真的快樂,哪怕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都隻是沉默嚴肅地看著對方。
忽然之間,蔣可就被楠木抱在了身體裏麵,蔣可這次沒有反抗,隻是被楠木的突如其然舉動弄得有點不太好意思,臉上多了一份尷尬。
我下意識走到一旁,把空間讓給這兩個人,來到裏麵的座位上,我終於從身上拿出一根煙出來點起,這吐出的煙圈似乎有著方向感一樣,往著裏麵飄去,我抬起頭,看著那煙圈飄動的方向,隻見一個身影離我越來越近起來,她拿著著行李箱,不緩不慢地向我走來,麵帶微笑地她就這樣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我,她對著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當她來到我身旁,對著我說了一句:“我回來了。”時,忽然之間,我的腦海變得空蕩起來,卻又在一瞬間被許許多多畫麵給填充。
“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