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沛一聽她的話，猛地停住了腳。
對！這也當是個好法子！這時，檀沛的臉上露出個詭譎的笑容來。
“鳩殤，我的玉珠子，你可有在找？”陸語芙與鳩殤二人走了許久，想也該是時候分開，陸語芙便向鳩殤詢問起玉珠子的事。
“在找，芙兒你也不必擔心。”
陸語芙總覺著眼前這個活了千年萬年的男人有太多的故事很秘密，這讓她感到後患無窮，她還想問很多話，但千挑萬選後隻道了一句：“鳩殤可是寂寞之人？”
“何以見得？”
“且不說你行事獨立，眉目隻見也常是憂愁縈繞。若非孤獨寂寞之人，豈會如此？”
“嗯，芙兒說得對。”鳩殤點了點頭，似乎有些無可奈何。
“高處不勝寒，想來妖界也是一樣。為王者多是煢煢孑立，但我父皇身側仍有我母後與貴妃常伴，可你為什麼沒有？”陸語芙感覺自己找到了鳩殤心中的缺口，便是窮追不舍地問下去。
“想來也是有過的。”鳩殤沉默了些許，才這樣說道。
“啊？鳩殤原本是有過女伴的？”陸語芙心中驚呼道，“我原本還以為他不近女色，想來真是我天真了。”平複了一下心情，陸語芙便問他：“哦？是誰？為何如今不見她？”
鳩殤惋惜地看了陸語芙一眼，竟然伸出手去撫上了她的頭。
“她老了，又有了心愛之人，於今也算不枉此生。”
“老？那想來也不是半煙了？我還以為你身側隻有半煙、檀沛兩女子，那日見你對檀沛的態度想必不會是她。可為何半煙也入不了你眼？”
“檀沛心術不正，不足與我並肩。半煙，”鳩殤停了停，繼續道，“半煙嘛，她太年輕了，本王隻把她當作妹妹看待。”
“真是可惜了半煙這樣的好姑娘。”陸語芙心心念念地想。
“芙兒不願做本王身側之人麼？”鳩殤半含笑意看著她，陸語芙的臉漲得老紅，舌頭差點兒打起結來：“我，我也太年輕了。”
說完，她疾步向前走了兩步，像是想要快些逃離鳩殤似的。鳩殤在身後傳來輕笑一聲。
“對了，”陸語芙回頭，身子正對鳩殤倒退著前行，她道，“那個陪伴過你的女子，叫什麼名字？”
鳩殤輕搖著折扇，眼神忽地飄向遠方。許久，他才道出兩字來：
“穀若。”
“穀若，穀若？”陸語芙輕聲反複叨念這名字，竟覺得有些耳熟。
但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妖界的打更人敲著梆子出沒，打更的聲音傳出老遠，煞神殿裏顯得更加清幽起來。
“時候不早了，芙兒早些回去休息吧。”鳩殤說完歎了口氣，轉了身就要走。
陸語芙輕輕應了一聲，微微咬住了些下唇，要想佑我陳國國富民昌，接近妖王勢在必行！
心中多了份堅定，她借著風聲對著鳩殤離開的背影，小聲問道：
“芙兒可能伴君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