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兄弟就先告辭了!”見劉暉一時沒有說話,金鬃王便朝他拱了拱手,打了一聲招呼,還不等他答話,就帶了幾個兄弟消失了身影。
劉暉見他們這樣,心裏更加疑竇叢生。他眼珠一轉,嘴角掛上了一絲壞笑……
待不見了劉暉的影子,金鬃王不禁埋怨道:“五弟,你幹嗎與他說這個事情呢?原來在滴翠穀的時候,我們就見識了他的厲害,更何況那老樹怪和老馬還對他那麼推崇。要是他一時眼熱,也要加入爭奪,那我們的機會不就更少了嗎?”
“這……”包殘臉現尷尬的垂下頭,可隨後他不服氣的嘀咕道,“他……他不是說‘到長白山來找一樣東西’嗎?我……我還以為他也是為了那東西才到這裏來了呢!”
“大哥!”老二王虎這時插口道,“管他是不是也為那個東西到這裏來呢!反正,我們‘昆侖八異’這次是誌在必得!”
“哎!”金鬃王環視了他們一眼,幽然歎息一聲,“我說二弟啊,想我們‘昆侖八異’原來在昆侖是何等的逍遙自在,可是,自從出山以來,老六、老七殞命,老八……老八,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接連折損了三位好兄弟。哎!想起這個,我這做大哥是就覺得慚愧萬分啊!”一邊說著,他一邊滿臉戚苦的連連搖頭。
“哼!”王虎一臉怒氣的接口說道,“老八我們不去說他,可老六老七全都是命喪在奸猾無比的人類手裏。哼,雖然老七那時也有不是之處,可是這個‘劉公子’也不至於要了老七的命啊!哼,這個仇我們一定得報!……咦,誰?”他的話音一落,就覺得耳朵上一痛,好像被人重重的擰了一下一樣,他忙把耳朵一捂,朝四周喝道。
“老二,你怎麼了?”金鬃王隨著他往周圍一望,可除了他們之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便望向王虎詫異的問道。
“沒……沒有什麼。”王虎望著空寂的山穀,高聳如雲的參天大樹,在山間林叢中流過的薄霧,隻好按下了心裏的惶恐。
“哎!”金鬃王又歎了一口氣,接回了原來的話題,“各位兄弟,我們本來出山是為了尋找機緣以避過大劫,可沒有想到反倒累得幾位兄弟應了劫數。這……這實在叫我這做大哥的心痛啊!我每天都心驚肉跳的,怕……怕又有誰會……會離我們而去,所以我實在不願意多樹強敵啊……”
“大哥!”老四獨角這時昂然截口道,“身為修道之人,我們都明白‘劫數難逃’的道理。老六老七他們,隻能說‘命該如此’,你也不必過於自責,無論什麼事情,該怎麼做還是大膽去做!哼,我就不信我們‘昆侖八異’闖不過這道關口!”
“對!”包殘恨恨的接口道,“哼,既然那個什麼‘劉公子’到了我們麵前,老七的仇我們一定要報!……呃,誰,誰啊!”話一說完,他就覺得屁股上好像被人猛踢了一腳,使他朝前踉蹌了好幾步,差一點摔了一個餓狗撲食。
這一次,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看出不對來,知道有神秘人物跟在他們身旁捉弄他們。他們忙圍成了一圈,提起功力,麵朝外戒備的打量著四周。
“誰,到底是誰?”包殘臉色漲得通紅,色厲內荏的大聲喝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裏回響著,帶來青山同樣的問題。
“哪個混蛋?快給二爺滾出來!”同樣臉上通紅的王虎接著叫道。
“啪!”的一聲脆響,王虎忙捂住了右頰,從被他巨掌捂住的縫隙裏慢慢現出來血紅的五指印記。顯然,他那裏挨了重重的一記耳光。
“老朽‘昆侖八異’之首金鬃,請問是哪一位仙長雲遊到此?”金鬃王不敢大意,一臉凝重的沉聲問道。
“嘿嘿,‘五’隻還不成氣候的小妖怪,還大言不慚的自稱昆侖‘八’異。嘿嘿,好笑啊好笑!嘿嘿,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回山修煉去吧,說不定,還可以多活幾年!嘿嘿……”憑空裏傳來一個充滿譏諷的聲音。這聲音搖曳著越來越遠,可每個字還是異常清晰的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裏。
他的話好像針一樣深深刺進他們的心裏,讓金鬃王等人全都麵皮漲紅,麵麵相覷而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