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綠裳的描述,千城應該知道綠裳跟蹤自己,這次離開隻怕不是出了意外,是預謀的離開。
秦王有些生氣。
好端端的為什麼說離開就離開?難道就因為自己近幾日沒去看她讓她覺得自己疏遠了她?
秦王悶悶的不說話,綠裳感受周遭肆虐的冷氣,大氣都不敢出。
秦王揮揮手,示意綠裳下去。
綠裳看到秦王沒有責罰,有些意外,正準備離去。
“回將,領罰。”
綠裳心下大驚,有些惶恐。想起將,雙腿忍不住顫抖。
將是將崖的首領,也是秦王的師傅。所有的暗衛都是孤兒,將崖的人從五國把他們帶回來,他們從小就待在將崖,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每日進行著非人的訓練。能承受下來的就留下,承受不了的就被將崖的人送回去,繼續做孤兒乞丐。
這十幾年,每個人都度日如年。每年訓練的難度都會增大,每個人都累到極致,卻沒有人退縮,這麼多年,他們也幾乎從來都沒有休息過。
像個噩夢一樣的地方,綠裳想到就覺得害怕。
這一回去,隻怕最少要訓練三年五載。
她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去,四處的暗衛聽完秦王對綠裳的責罰也是冷汗直流,沒有人敢吭聲。
秦王在房內坐了一上午,午膳也沒用。
下午暗衛遞過來喬離的信,秦王的神色才稍有緩和。
秦王派出去的幾個殺手將死亡貼悄無聲息給了那幾個土財主之後,那幾個土財主嚇得寢食難安,幾個人坐在一起才知道都收到了帖子,忙撤回對喬離店鋪的騷擾,並親自上門道歉。
喬離自然是推脫,說不知道死亡帖的事情。那幾個土財主不信,卻無奈喬離把他們都打發走了。
殺手團的死亡貼隻要發出去,就不會有收回的情況。
毫無例外,那幾個土財主在拜訪過喬離之後,全都死了。
當地的官府也知道了這件事,但是卻不敢聲張調查,他們知道此事與喬離脫不了幹係,但是沒有人敢前去查問。
南國財主眾多,這個沒有了,另一個家族又崛起了。土財主的家人去官府報官,官府雖立案了,但是隻說是這幾人得罪的人太多了,無從下手。
這些的家人也知道那幾人的作為,折騰了沒兩日就沒了動靜,悄悄把那些人葬了。
喬離的店鋪又恢複了正常經營,甚至因為這幾人的折騰,店鋪生意更加紅火了。
秦王看完信,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秦王這些年在將崖培養的勢力也不少,除了手下的暗衛以外,還有一隊一千人的暗夜隊。暗夜隊是秦王的底牌,從沒有拿出手過。
此次之所以用東方飄的殺手,一是不想太早暴露自己,二是想擴大自己的江湖勢力。
喬離在南國的事情解決了,早前在周國的店鋪運營的也更是無比順暢。
隻剩下蠻國和海島國沒有自己的勢力了。
之前喬離也曾去過蠻國,因為地處極北之地,地方寒冷,對於絲錦織物並沒有多大的需求,喬離在周國和秦國經營的產品拿到蠻國卻沒有行通,最後無功而返。
而海島地處極南之地,來往要坐船。又因為海島國比較神秘,多不與他國來往,喬離試了兩次也沒有成功,治好暫時放棄了。
秦王離開將崖也隻有兩年而已,有這樣的收獲也算不錯。
該是我秦淩言的,我自會奪回來。秦王眼神閃出一抹殺氣。
千城在離開秦府後就走進了一家裁縫店,她左右看過,沒有人跟蹤,才走了進去。
她在店裏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頭上梳的發型也鬆開了,隨便挽了挽,隨後就離開了京城。
其實千城也不知道想去哪裏,隻是覺得,可能這裏不是自己最好的歸宿。
上輩子從來沒有人在乎過自己,這輩子遇見了一個是丈夫又不是丈夫的人。
從來沒有處理過感情的事,千城有些鴕鳥的想躲開。
有些結果,知道會比不知道更難過。與其如此,不如保持距離,彼此留個念想。
如果以後還能相見,或許自己才敢勇敢的敞開心懷去追逐自己想要的愛。
千城出了城向南方走去,千城懷念桂花香,隻有向南去,才會有大顆大顆的桂花樹,成片成片的桂花林,每日聞不盡的桂花香。
千城走走停停,因為出門時身上帶了不少銀兩,千城也不怕餓到。這些大的銀兩全部都貼身放著,碎銀子則放在袖口,包裹裏麵隻放了一些衣服。
之前東方飄打造的刀具千城也隨身帶著,最鋒利的一把千城用布包了起來綁在小腿上,以防止意外。
千城有時搭順風車,有時步行,走了有十幾日,到了靠近南國的一個小村莊。
靠近村莊時,村子裏一片死寂,還有焚燒的味道,外麵還有官兵把守。
千城皺著眉頭,走上前:“官差大哥,這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