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我和一元做了下簡單的準備,借著月亮的微弱光亮摸著黑向鎮的方向前行。本來張秀說要和我們一起來的,可是被我和一元攔住了,因為她畢竟是老人家,而且天又這麼黑山路行走不是很方便。
張秀果然說得沒錯,我和一元下到半山腰隻見山下火光衝天,我們都知道這是鎮長他們在搜山,在找我們,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往更難走的路下鎮了,我們來到了先前躲的那個洞裏避開那些搜山的人,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我們才敢爬出洞,隨後又摸著黑來到了庭院裏這一路的跌跌撞撞看看時間已是淩晨四點了,看來今晚沒有什麼雲,因為我們能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庭院中擺放著的那兩口棺材,庭院裏很靜,靜得可怕,我和一元都能聽得到對方的呼吸聲。
這時隻聽見庭院的不遠處有吹拉彈唱的聲音,不,應該說是鬼哭狼豪的聲音,聽到這聲我不知不覺的向一元靠了靠過去。
“還男人呢?聽到這聲音也怕?”一元悄悄的在我耳邊說著。
“你是不是女呀?這麼恐怖的聲音。”我反駁著。
“他們這是在做迷信,就是剛才張秀說的冥婚,看來他們是在我們剛進鎮遇到李馨父親那個院子裏舉行的。”一元說。
“那麼說這一個鎮子的人都在他們家了,不會守著這庭院羅!”
“看來你還不笨,走過去翻棺材蓋,”一元說完就朝棺材那裏走去,我也隻能緊跟其後了。有時候真搞不懂一個女人膽子大成那樣,也許她成天跟著師傅見慣了吧。
“淩源打開棺材蓋,”一元說。
“什麼?讓我來打開麼?”雖說是衣棺塚但也有一絲絲的害怕。
“難道是我嗎?我是女人呀?”
“你現在知道是女人了,好好,我開。”沒辦法體力活還是得我們男人來幹,豁出去了,我用鐵錐在張玉芳的棺木四周橇了撬,發現沒有把棺木釘死,所以我就用手輕輕的向後推,我的推斷沒錯,一推就推開了。
“你幹嘛?”一元問。
“你不是讓我把棺材蓋打開嗎?我看棺材沒有釘死就用推了,這樣省些力氣呀。”
“你這樣推法不怕黑狗血滲進棺材裏去嗎?”
“不會吧,”我說完就往棺材裏頭檢查,還好沒滲進去,就衝一元眨了一下眼,做了個鬼臉。
一元看也沒看我,拿出今天我們做的柴火灰和張秀的血液凝固了的膠狀物,用手在棺材的四周塗著,然後然我在蓋上棺材蓋。
“這麼簡單就能破了黑狗封棺嗎?”我問。
“我不是在山上就告訴你了嗎?你還以為有多難呀?”問題先生。
問題先生,我差點忘了我還有這個綽號,看到這麼叫我,我沒在說話,隻是又去打開了周琳的棺材,說來也奇怪周琳的棺材我怎麼推也推不開。
“怎麼沒吃飯呀,一個小棺材也推不開?”一元說。
“你還在那說風涼話,你來試試?”我說。
“試就試,”說完一元也去推那棺材,可棺材還是紋絲不動,我一站一旁微微的笑著。
“還笑,快撬開!”
我又拿出鐵錐逐一把棺材的四周撬開,撬開時一陣惡臭撲鼻而來,我和一元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隨後定了定神又向前走去,頓時都傻了眼,這不是衣冠塚而是真正的一具正在腐爛小孩的屍體躺在裏麵,而且屍體上布滿了鮮血,大小體格和周琳很相似,但臉部腐爛太嚴重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周琳的屍體。我和一元真的看傻了。
“現在改怎麼辦?”我問一元。
“一元看看我說,如果這是周琳的屍體那麼我想,這棺材已不是黑狗封棺了,也不用破解了。”
“那不是周琳的屍體呢?”
“如果不是周琳,其實也沒有必要去破解了,因為屍體上已經布滿了血,無法可破了。”一元歎著氣說。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就這樣回去嗎?”我有點生氣的問,因為我答應過張玉芳母女一定要帶她們回到這裏,這是承諾,可現在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