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有過去,畢竟那個馮平還是死了,自己還要過家主那一關。
“什麼,你去擊殺黎生?”聽到索向楠所說,索德運頓時大怒。
“誰讓你這麼幹的?!”
“其稟家主,我去勸黎生回歸索家,可是黎生那小子不知好歹,還口出狂言。我觀他似乎對索家心存怨艾,所以想要斬草除根……”
“混賬!”索德運陡然間一聲怒吼,索向楠頓時不出聲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算盤。索家不欠黎生什麼,和他有怨的是你和索錦蘭!如果你再繼續這樣隻顧著自己的恩怨不為家族著想,你這個大管事就不要當了。!”
“兒子知錯了。”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該如何是好?”
沉吟半晌,索德運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叫下麵的人啊不要亂說。你不能在對黎生出手。”
“孩兒知道了,可是馮平死了,這怎麼處置?”
“馮平?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我不信黎生為了一個奴才,就願意和索家為敵。”說罷,索德運擺擺手,讓索向楠下去了。
回到住處,索向楠的眉頭依舊皺緊。
索德運不讓他再出手,那麼他自然不會在出手,可是想起馮平,他的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以黎生那小子的性子,這件事情,恐怕沒有家主想象的那樣簡單。
聚仙城裏發生的事情,黎生不知曉,第二天天亮,他碰上了一個麻煩。
準確的說,他碰上了一個麻煩的人。
“小兄弟,你就不要推脫了,和我一起走吧,你放心,不會花很多錢的,出了問題我罩著你。”
眼前的人名叫羅大誌,二十多歲的年紀,身材消瘦,是今年參加會試的士子。
馬上便要舉行會試,酒店客滿,黎生隻好和眼前之人一起租住在一處民居之中。
可是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士子也不知怎地,從清早開始,非要拉著自己和他去喝花酒,美名其曰結交士子。
大哥,您沒看出來我的年齡很小麼?就不怕帶壞青少年?
“羅兄,這種事情您老自己去就成了,不用帶上我,我還要準備明天的會試呢。”
“別啊,小兄弟,臨陣磨槍這種事情最無用了,你年紀也不大,不用這般認真,走吧,隨我見識見識寒露郡的風光。放心,你若是擔心花費,我請你。”
黎生苦笑,自己竟然碰到了這樣一個自來熟。也罷,就和他出去散散心也好。
寒露郡城,禮數趙國八大郡城之一,下屬城鎮數十個,乃是方圓千裏之內,最為繁華之地。
一路所過,哪怕是黎生也為寒露郡城的繁華讚歎不已。看著一棟棟美輪美奐的建築,寬闊遠超聚仙城的街道,無不讓黎生側目。
而身旁的羅大誌,一雙眼睛的注意力全部在過往的大姑娘小媳婦身上。
士子風流,所謂風流,無外乎就是吟詩作對,遊戲青樓。果不其然,在羅大誌的帶領下,兩人三拐兩拐,就到了城中的一處畫舫之中。
所謂畫舫,便是有名的‘才女’在江湖之上遊蕩的舟船,接待過往士子。
看得出來,羅大誌的家境應該比較殷實,挑選的畫舫也是極為華美大氣,畫舫之中,不僅有美人歌舞,還有各地的士子聚齊。
走過之處,不是有人向著羅大誌熱情的打著招呼。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之前便約定在這裏集會取樂了。
畫舫之中,士子們都是美女作陪。在遭受到黎生的強烈反對之後,羅大誌終於是打消了給黎生安排歌妓的打算。
美酒在手,佳人側臥,隨著畫舫在湖上輕輕搖擺,不時地清風吹來,還真有股愜意的滋味。
隻不過一眾士子時不時的吟些酸溜溜的詩詞,倒人胃口。
“羅兄,你身旁的這位小兄弟是……”
“哦,此人名叫黎生,別看年紀尚青,和我等都是一樣參加會試的秀才。”
“既如此,小兄弟不妨吟上一首詩,也為這畫舫增添一抹風景如何?”
“說的也是,小兄弟,既然來了,你就念一首詩,助助興也好?”羅大誌也興致勃勃的看向黎生說道。
他也想要看看,眼前年輕的過分的黎生,到底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