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昱王朝
德武帝登基二十五年,鎮國公府卓千風,身為世子,常流連於煙花之地,目中無人,紈絝不化,八月初,竟縱容下人打死一位寒門學子,鬧出人命!
八月初六,禦史大夫蔣孝將鎮國公府世子彈劾上朝,德武帝大怒,將鎮國公府世子罰去普華寺思過,還特意囑咐主持不必顧忌其世子身份,理應嚴懲!
文武百官對於皇上如此偏心世子已經見怪不怪了,禦史大夫下朝後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另一個官員見了拍拍蔣孝的肩膀,“蔣大人,你難道還沒看清楚?這卓世子的身份豈是你我能動搖得了的?不要忘了賢妃娘娘身後還有太後,大長公主,鎮國公也不是你我能得罪的。”
蔣孝臉色一白,黑著臉甩袖離去。
鎮國公府
鎮國大長公主沉著臉吩咐下人幫世子收拾去普華寺的行頭,隨後轉身就去了玉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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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長孫家族派來的使者該怎麼處理?”火耀附身低著頭,筆直站在一個美人榻前,稟告著最新傳來的訊息。
美人榻上,倚著一個紅衣男子,翹著二郎腿,用手指吊兒郎的夾著一本書,眼神恍惚,像是睡著了,即使如此,卻是擋不住滿身的風姿,雪白的裏衣與外麵血紅色的袍子相襯,朗目疏眉,修耳隆鼻,每一寸的輪廓都像是畫裏勾勒出來,驚為天人,發冠間一顆鴿子蛋大的東珠更是襯出此人的不凡,聽了火耀的話,眉角動了動,想著這時間算是對上了。
隻見男子嘴角微啟,“來了多少人。”
火耀答:“共十五人。”
“留一個活口放回去,其他全部處理掉。”
火耀領命,一個閃身,不見蹤影。
男子正準備起身來,門外響起一個急急忙忙的聲音,“公子,大長公主和國公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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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毓秀宮。
“娘娘,隴西那邊來信了。”
賢妃身著五色錦盤金彩繡綾裙,身後裙擺五色交相輝映,挽了個墮馬髻,兩支寶藍吐翠孔雀吊釵在發間頻頻搖動,血色珠花點綴在發間,細碎流蘇隨著青絲盤在發後,額間貼飾一朵梅花花鈿,素齒朱唇,韶顏淡妝,端坐在主座上,神情閑適的用翡翠滴珠護甲撥弄著那隻七彩鸚鵡。
聞言慢慢看向麵前之人,淡笑從慶姑姑手中接過信件,拆開閱讀,半晌才抬頭看向慶姑姑,平靜道:“慶姑姑是叔伯派過來伺候本宮的,想必你也知道這信中寫的什麼,你說我該如何?”
“按理娘娘應該聽從大老爺的意見,今日皇上駁了三老爺麵子,偏心鎮國府世子,心中自是理虧,要是娘娘去求情想必事半功倍,再說,五皇子如今如日中天,九皇子還小,不便與之抗衡,二皇子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慶姑姑不急不緩為賢妃分析著現今的形式。
賢妃神色不明,手指摸著護甲來回移動。
慶姑姑見此,又道:“大老爺掌握了二皇子的把柄,娘娘不必擔心二皇子有翻身的一天。”
最終,賢妃看向慶姑姑,“走,去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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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玉鎖院,鎮國大長公主,鎮國公都坐在首位,臉色不是很好的瞪著下麵的逆子!
“爹娘我知道你們舍不得我,但皇帝舅舅既然讓我去普華寺散心,也是一片好意,你們可不能阻隔我與皇帝舅舅增加感情。”卓千風一身紅衣,依舊吊兒郎當的倚坐在大廳中央的一張椅子上,心情頗為好的暢想起在普華寺的歡快生活。
鎮國公表情扭曲,即使早就習慣了這逆子放蕩的言辭,但被皇帝懲罰還能說出散心諸如此類的話,想來是臉皮厚的已經不止一層兩層了,拍了拍桌麵,“你說說,你為何要把那秀才打死?”
鎮國大長公主亦是不解,風兒向來不是那魯莽之人,這次怎麼出了如此大紕漏,讓帝都的人看了鎮國公府的笑話,當然也沒有幾個人敢看鎮國公府的笑話。
這時候卓千風依舊不語,用雙腳逗著身邊的一條大狼狗,眼角含笑,似乎沒聽見鎮國夫婦的話。
而站在一旁的桃花卻是站出來,向鎮國公遞了一份資料,鎮國公有些狐疑,瞅了瞅自己的兒子,接過那份仔細看了起來,中途與大長公主有幾次眼神交集,看完後又遞給大長公主。
“老爺,不是世子不懂事,而是那秀才本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騙取了祖父祖母的房契,還奸殺了一位清白的姑娘,世子的做法不過是為民除害,皇上也是念此情況,才沒有嚴懲世子。”桃花語氣不急不緩,輕易就把卓千風的罪過給揭了過去,還搬出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