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看了魯平修一眼後便道:“魯道友現下已經是自家人了,你不必擔心。”
“自己人?”青果兒不禁又滿心疑惑的打量了魯平修幾眼,實在是想不明白此前還想要出手搶掠自己的人怎麼倒成了自己人了。
魯平修自然也感受到了青果兒懷疑的眼光,便自行上前一步道:“果兒妹妹,從前對妹妹諸多得罪,還望妹妹不要見怪。”說著,便深施了一禮。
魯平修雖然言辭懇切,但是之前一場大戰給青果兒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了,所以即便魯平修已先行賠禮,但青果兒卻依舊狐疑的盯著魯平修,卻並不說話。
林海見魯平修如此言辭懇切,態度又十分謙卑,怕青果兒不說話魯平修尷尬,便趕忙悄聲向青果兒道:“魯道友已經賠禮道歉了,你便趕緊受了她這禮吧。”
青果兒見林海發話了,心中雖不情願,但依舊抬了抬手向魯平修道:“好吧,既然木大哥都相信了你,我自然一不會再怪你了,你起來吧。”說著,便自顧看林海身上的傷勢,不再理魯平修。
魯平修卻也不以為杵,便自行站了起來。林海卻是怕她尷尬,便出言道:“魯道友不要見怪,青果兒就是這樣的脾氣,卻是沒有惡意的。”
“無妨,無妨。”魯平修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果兒妹妹天性爛漫,我也是很喜歡的,慕容道友不必過慮。”
“慕容道友?”青果兒聞言不由向林海問道:“木大哥,她怎麼叫你慕容道友。”
“這個。”林海不由頭痛,自己的兩個身份沒有一個是真的,現下當著絕命師太的麵也少不得要將自己慕容氏的身份說來一遍。
林海方要開口之時,絕命師太卻出言打斷了林海的話:“你的祖父是不是叫姚聖保?”
林海與青果兒不由都是一愣,青果兒半日方遲疑著道:“家祖的名字正是姚聖保,前輩是····”
絕命師太聞言,臉上卻露出難得的溫柔之色,輕聲向青果兒道:“果然不錯,那麼你今年應當是十六歲,生於臘月初八,可是?”
青果兒雖未即刻答話,但臉上卻明顯露出了驚訝之色,半晌後方道:“前輩說的不錯,前輩怎麼會知道這些?”
絕命師太見青果兒應了,望向青果兒的眼神便愈發的慈愛起來,半晌後才道:“我與姚先生乃是故交,故而知道你的事情。”
“前輩與我爺爺也是故交麼?”青果兒聞言也大為高興道:“我爺爺從前也與我說過一些從前修仙界結識的老前輩,不知前輩是何名號,也不知我聽我爺爺說起過沒有。”
“我的名號。”絕命師太卻久久不曾開口,隻遙遙的望著遠方,半日後方開口緩緩道:“我的名號,你祖父未必會與你提及,說了也是無益。”
“這樣啊。”青果兒用手指抵著下巴,看著絕命師太道:“那我往後改如何稱呼前輩呢?”
絕命師太輕輕的理了理青果兒有些淩亂的額發,柔聲道:“你喚我淩奶奶便可。”
“淩奶奶?”青果兒念了一遍,忽而笑道:“前輩看起來也隻比我大一點的樣子,怎麼就要青果兒叫您奶奶呢。”
若平日換做別人與絕命師太這樣說話,絕命師太必定早已麵露不悅之色,但是此時絕命師太不僅沒有任何不喜之色,反而耐心道:“我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與你爺爺卻是一輩的,也算是你的祖母一輩了。”
“那麼我以後便叫你淩奶奶了。”青果兒聞言便一笑,隨即便走到絕命師太身旁親昵的摟著絕命師太的手臂甜甜道:“淩奶奶!”
林海與魯平修在一旁看了不由大驚,這絕命師太一向冷若冰霜,此刻青果兒竟然如此不知分寸,不知絕命師太會作何反應,但隨後絕命師太的舉動卻不禁讓林海與魯平修二人更為驚異。
隻見絕命師太不僅沒有任何不悅,反而臉色平和,似乎頗為享受青果兒對自己的親昵,口中柔聲道:“好,好,青果兒既然認了淩奶奶,那以後便跟著淩奶奶好不好。”
青果兒聞言便一疊聲道:“好啊,我一見淩奶奶就覺得親切,倒不像第一次見麵似的,我自然願意陪著淩奶奶。”說著,卻又麵色鬱鬱道:“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見我爺爺啦,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