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平修見林海此刻發問,心中不由暗喜,心道果然這世上沒有不起貪念之人,便趕忙又向林海道:“道友大可放心,我師兄妹二人在越國修仙界都是有幾分名聲的人,在都院內亦都排的上名號。今日既然答應了道友,自然不會反悔。”說著,便又抬眼看向唐鶯鶯道:“師兄,你說是與不是。”
唐鶯鶯看了魯平修投來的目光,心中霎時間便明白了魯平修的意思,趕忙也開口道:“正是,師妹說的不錯,我師兄妹不過為了求得更好的修煉資源而已,斷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那個小丫頭我看著也十分喜愛,自然也會為她尋個人品貴重,法力高強的修士,才會與之交換,道友盡可放心。”
林海聞言,不由低下頭去,暗暗冷笑了一聲,抬起頭來卻低聲道:“也罷,如今我落到這步田地,也實在是無力再護著這個丫頭,她獨自一人上路,即便這次逃脫的掉,隻怕下次也難,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與其日後日日懸心,過著東躲西藏,膽戰心驚的日子,還不如就此把她交托給兩位,倒也還算是個好歸宿。”
魯平修聞言不由大喜道:“道友肯如此想實在是再好不過,我等一定會給那位姑娘安排個好去處,既然如此,還望道友趕快將那位姑娘的行蹤告知我兩,道友也知道,這位姑娘的身份如此特殊,許多人可都把眼睛盯在她身上,我隻怕遲則生變,到時多生事端反而不美了。”
“也是。”林海點頭道,說著便又將身子支起一些道:“那丫頭雖然已經飛遁出去許久,但是那飛遁的法器乃是與我心神合一的,且待我來查探一番。”說著,便勉強坐直身子,雙手掐了個法決,便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魯平修與唐鶯鶯見此,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便又都緊緊的盯著林海,深怕一個不當心就出了個什麼岔子,到手的鴨子可別飛了。
林海如此一番打坐之後,忽而睜開了眼睛。魯平修唐鶯鶯二人見狀,趕忙問道:“怎麼樣,道友可曾發現了那丫頭的蹤跡?”
林海微微喘著氣,滿臉疲憊的抬手道:“我現下傷的太重,氣息不濟,感應法器的能力大不如前了。”聽到林海此言,魯平修不由略有些嗔怒的看了唐鶯鶯一眼,唐鶯鶯也心中微感後悔,都是自己那時看無法追到那女子,一時太過激憤,所以對林海下手未留一絲餘地,都是下的死手,林海倒如今還能勉強調動法力,也實在已經是不易了。
“既然如此,可要我師兄為道友略略療傷一番,道友再行查探?”魯平修看林海也確實是一副氣息不濟的樣子,便出言問道。
“不用。”不料林海卻抬起手來擺了擺,語氣虛弱道:“我雖然此刻體內真氣大不如前,查探起來也不甚利落,但方才在我全力查探之下,總算也知道了那丫頭的大概位置,隻是,真氣實在不濟,位置不夠精準。”
“果真麼!”魯平修不由喜道:“如此真是難為道友了,位置不甚精準也沒有關係,這寧安郡西部一帶,本來就地廣人稀,隻要知道個大概位置,想來也很好找尋,還請道友快快相告吧!”
“好,我這就告訴二位。”林海的傷勢似乎又重了些,說話之間氣息也越發不穩了起來:“那丫頭,她就在······就在····”說著,林海便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唐鶯鶯正聽到關鍵地方,此刻林海卻忽然停住了說話,唐鶯鶯又是個性急之人,不禁上前一步急道:“到底是在哪裏啊,你倒是說啊!”
魯平修卻趕忙使了個眼色讓唐鶯鶯稍安勿躁,便又柔聲向林海道:“道友不必著急,且順了氣息再說。”說著,便拿出一顆烏黑的藥丸朝林海道:“我這裏有一丸丹藥,用來療傷是再好不過的,不過道友先行服下,相信可以幫助道友稍稍平複氣息。”
林海抬眼看了魯平修一眼,卻擺了擺手,隨後又抬手指了指唐鶯鶯,便又低下頭去咳嗽不已。唐鶯鶯見林海指著自己,不由一愣,不禁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尖道:“我?”
林海邊咳嗽,邊勉強點了點頭。唐鶯鶯不由抬眼望向魯平修,魯平修略一思索後便假作不在意向唐鶯鶯道:“想必道友是向將那位姑娘的行蹤告知於師兄,如今道友氣息不濟,必得要附耳方能告知,我等修道之人雖不似凡人有諸多規矩,但男女大防總也有些,既然道友想告訴師兄也好,師兄便上前聽道友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