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話音剛落,便聽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笑聲,回頭望去,卻是一位頭戴獸皮帽子,長著一部絡腮胡子的大漢朝自己二人走來,那修為赫然已至開光中期。
林海一見此人,不知為何,心頭卻突然一跳,仿佛什麼東西觸動了心神一般,細細想去,卻又不知因何而心有所動。
那大漢走至林海麵前,伸手拍了拍林海的肩膀道:“這小子合我的胃口,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哪有這許多扭扭捏捏,跟個娘們似地。”
林海原本心神飄忽,此刻被那漢子一拍,忙定了定心神道:“見過前輩!”
那和尚見林海話音一落,便真有一位開光期前輩到來,便忙道了一聲佛號道:“小僧見過前輩。”
那漢子隨意揮了揮手道:“無需多理,你們方才所說之話,我已盡數聽到。”
林海聞言便忙拱手道:“既然如此,還望前輩解釋一二。”
那漢子反手撫了撫自己的胡子道:“若問慕容氏為何遲遲不派弟子到穀口處我確實不知,但為何有如此多的開光期修士聚集在此我卻是略知一二。”
原來那漢子乃是和自己的兄長一同前來參加此次的靈寶大會,他們算好了時間,準時在開光期修士入穀的時間來到了龍吟穀口。前邊已有一些開光修士,正在排隊等待入穀。那漢子與兄長二人也按序排進的隊伍。
可就在他二人馬上就要輪到之際,前方的隊伍卻忽然騷動了起來。那原本在穀口處負責檢驗眾位修士的數位慕容氏弟子竟將所有等待入穀的修士拋在一邊,隻拱手說了句:“有勞眾位稍候。”便飛身進入穀內,隨後關閉了大陣唯一的入口。
待眾位修士反應過來之時,慕容氏的弟子早已進入大陣,不見蹤影。既然人家發了話讓稍等,大夥倒也不好隨意離開,便各自在穀口附近自尋了地方打坐調息,等待大陣開啟。
誰知,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連後一批入穀的旋照期修士都來了大半,原先那些開光期修士還未進到穀內。修士雖長年累月修行,耐性遠好於常人,但如此這般被人怠慢,有些脾氣急躁的修士早已坐不住了。所以齊齊圍在了穀口附近,想了各種辦法,讓那慕容氏的人出來給個交代。故而有了林海此刻所見之景象。
林海聽後不由問道:“那此刻慕容氏可有什麼回應了?”
那虯須大漢搖頭道:“不曾,我們曾試著發過傳音符進入大陣,但對方始終沒有回應。”
林海聽完這話,不由略略心焦,莫不是這靈寶大會出了什麼紕漏,若是這靈寶大會無法準時召開,那自己又有什麼辦法才能混入慕容氏呢,一想到此,心下不由有些焦急。但麵上依舊依禮謝過了那虯須大漢。
那虯須大漢哈哈一笑後道:“你這小子和我胃口,我才和你說這許多,若換做這酸和尚來問,我定然一字不說。”說著,有朝那年輕和尚道:“小和尚,你雖是個出家之人,到底也是個男兒,怎麼似個女兒家一般,真真是要不得。”
那和尚見虯須大漢忽然說到自己,不由一時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也不強嘴,隻低頭諾諾道:“前輩說的是,晚輩受教了”
那虯須大漢見此更是大搖其頭道:“你這酸和尚,真真是無趣。”說著又問林海道:“你小子叫什麼?”
林海便拱手道:“晚輩木溪,未知前輩高姓大名?”
“姓木?”那漢子兀自搖頭道:“為何不是姓林,我看你倒像我大哥年輕時的模樣。”那虯須漢子話未落音,便聽身後傳來一聲尖細之聲:“三弟,你在此處和兩位小友談什麼呢?”
林海回頭一看,卻見一位身形瘦長之人將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而來。這人生的也頗為俊俏,但隻是膚色白的異常,且臉上光滑異常,竟沒有尋常男子那種常見的粗糙。
那人來到虯須大漢身邊,虯須大漢趕忙介紹道:“這是我二哥,林玉。”又向那人一一介紹林海二人:“這位是木溪小友。這位?”想了半日想不出來,便又衝那年輕和尚道:“嘿,小和尚,你叫什麼?”
那年輕和尚忙呼了聲佛號道:“小僧法號了凡。”
那叫做林玉的陰鬱漢子看了看兩人後,將目光落在林海身上,雙眼微咪,依舊用那尖細的嗓音道:“這位木小友看著好生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