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隻顧自行調息,未覺身後幾十裏處一團黃氣翻滾,內裏一非男非女的聲音道:“這小子居然與一個凡人女子一路,不知這凡人女子可有什麼來頭。”另一粗重男聲道:“不過一凡人女子而已,能有什麼來頭,哥哥你越發膽小了。”那非男非女之聲又道:“並非膽小,隻是凡人之中也有幾族與那四大家族有些關聯,且那些修仙門派一向不允我等修仙之人擾亂人間之事。那女子是一般人便罷,若是皇族中人或是那幾族中的重要人物,貿然出手隻怕會惹來麻煩。不如我等打探一二,以策萬全。”那粗壯男聲道:“哥哥說的是,隻是那女子頗為貌美,倒讓我有些,嘿嘿。”那非男非女之聲陰冷笑了幾聲道:“嗬嗬,隻要這女子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來曆,她自然任你處置。”那粗壯男聲放聲大笑幾聲道:“這樣的美嬌娘,我自然不會辜負。”話音剛落,這團黃氣便翻騰越發劇烈起來,加速往林海處飛卷而去。
嫣兒數日來故意不與林海說話,卻見林海隻是坐著修煉也不主動與她說話,憋了好幾日,這日終於憋不住了,剛要說話,便見林海雙目一睜道:“有人過來了。”
嫣兒聞言四下張望道:“那裏有人?”嫣兒話音剛落,便見兩名身著黃衣之人腳踩兩個圓環,倉皇而來,口中喊道:“道友救命!”
嫣兒正暗自納悶,卻忽見那兩個黃衣人身後有一團黑壓壓的東西緊跟其後,定睛一看竟是許多黑色飛蟲所組成的蟲雲!
待看清那蟲雲,嫣兒不由失聲叫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黎蚜蟲’。”林海站起身來道:“此蟲單隻並無多少威力,如此大一群倒頗有些棘手,怪不得這兩人被此蟲追成如此摸樣。”
說話間,那兩名黃衣人離林海二人所乘之玉簫已隻有數丈之遠,口中喊道:“道友快快救我!”
嫣兒指著那兩名黃衣人道:“那可要救他們。”
林海雙手背在身後道:“若是別的蟲獸我倒也沒把握,恰好這黎蚜蟲在我所修功法中恰好有克製之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站到後頭去。”說著,林海雙手掐訣,將玉簫之外的防護法罩緩緩開出一個小口,口中喊道:“二位道友快快進來!”
那兩名黃衣人見狀,大喜過望,忙催動法器,迅速進到了玉簫的防護法罩之中。兩人站在玉簫之上,忙向林海拱手道:“多謝道友。”
林海擺手道:“兩位道友不必多禮,我看兩位道友也已有旋照後期的修為,怎會被這黎蚜蟲追成這幅樣子。”
那兩名黃衣人中一名麵色白淨的青年人道:“說來慚愧,我兩雖是旋照後期,卻在數日之前一次與人鬥法之中,傷了些元氣,我這兄弟更是中了對方的毒計,身中奇毒,已至此時不敵這黎蚜蟲。”
林海看了看白淨青年身後的黑臉漢子,麵上微微縈繞著青氣,印堂發黑,正是中毒的跡象:“怪道剛才我觀二位的氣息頗有些淩亂,原來是真氣已經受損。”
那白淨青年道:“正是,否則我等怎會被這黎蚜蟲追的無處可逃。”說著便恨恨的盯著在防護法罩外不斷衝擊法罩的眾多黑蟲,仿佛真是在其手上吃了大虧。
林海一笑道:“道友不必動怒,兩位體內真氣不穩,不如在這玉簫之上先行調息一二。”
“道友若能容我兩在此調息自然是好,隻是這些黎蚜蟲素來難纏,隻怕不會就此散去,不知道友這件法器的防護法罩是否支撐的住。”白淨青年望著外麵黑壓壓的黎蚜蟲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