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高雪梅又被那個男人抱在懷裏向前呼哧帶喘地走著。高雪梅雖然被裝在麻袋裏,並且被手帕蒙住眼睛,然而高雪梅卻明顯的感覺到四周的環境完全沒有一路上的燥熱,相反倒有一陣陣爽意撲麵而來,高雪梅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空氣中彌漫著花草樹木氣息,夾雜著嘰嘰喳喳的雀鳴啾啾,這會是什麼地方呢?一時間這種大自然侵襲而來的熟悉的芬芳,讓高雪梅渾然忘記了方才的恐懼與憂愁。
“啊——”,高雪梅屁股上忽然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終於讓她回到現實中來,一種認知讓高雪梅火冒三丈,這個可惡的人字眉男人竟然又向扔麻袋一樣的把她扔在了地上。高雪梅在心中不住地“你個瘋子,你個變態”的咒罵著,忽然眼前驟然一亮,眼罩被那個人字眉男人取下來了。
高雪梅抬頭,突然看見四周一排排林立的墓碑,她恍然大悟,她是在北山墓地。而她正躺在一個人字形窩棚前。
馬鳳魁看著被他綁來的女人,的確,這個女人確實很美,比像照上的還要多一些靈秀之氣。一路上的顛簸,讓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扭曲,卻絲毫也沒能減損她的美麗。看著那張清秀的臉,還有儼然受驚的鹿般驚慌失措的眸子,馬鳳斌隻覺得怒氣上升,就是這張誘人犯罪的麵孔,內裏卻藏著一顆無比****惡毒的心。馬鳳斌就是被她迷惑了心嗎?
馬鳳魁看著高雪梅:“知道到哪兒了吧?”
高雪梅生氣看著眼前這個人字眉的男人:“我幹嘛要知道,你不是帶我去見馬鳳斌,為什麼要帶我到這種鬼地方來?”馬鳳魁:“你不妨睜開眼睛看清楚,這裏是安葬死人的墓地。"高雪梅一甩頭:“我不管這是哪裏,馬鳳斌呢?你不是帶我去見馬鳳斌嗎?為什麼帶我到這裏來?你究竟是誰?”
馬鳳魁走上前用手用力地捏著高雪梅的下巴抬起來,凶巴巴地:“我已經過,我是馬鳳斌的哥哥,你經常嘲笑的農村後改造。”
這句話讓高雪梅想起來了,周月紅趕走馬鳳斌時過的話。她的心中不僅有點深深自責,當時竟沒能阻止表姐惡語傷人,眼看著馬鳳斌傷心的離去。
馬鳳魁看到高雪梅微變的臉色,不禁怒道:“現在你該更沒勇氣承認你就是周月紅了吧?”
高雪梅不抱希望的再一次申辨道:“如果我我不是周月紅,你信嗎?”
馬鳳魁用鄙夷的眼光看著高雪梅,斷然出口:“呸,信?信你個大頭鬼!”
高雪梅看著這個固執如牛的家夥,一咬牙堅持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怒道:“隨你咆哮吧,我和你來就是要見馬鳳斌的,馬鳳斌呢?我現在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