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快,在那!”差役們呼喝著向前院奔去。
躲在假山旁的我感覺非常奇怪。難道也有人逃獄了不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出郡衙再說。聽到前院的呼喝聲,在後院仔細搜查的差役都趕去支援,趁著這個空檔,我翻出丈高的院牆,終於逃了出去。
如今越獄之事提早泄漏,相信城門已經關閉,無法逃出縣城。眼下隻有先找個藏身之所,然後徐圖後計。
環顧四周,全是屋舍,不知道哪一間是沒有人住的。
小心翼翼的向前間歇性奔跑,沒過半會兒,相中了一間沒有院落的荒廢茅草屋。夠破敗!應該沒人。
走近才見屋門鎖了,於是揮起匕首禦掉窗戶,鑽了進去。重新裝好窗戶。
在屋裏巡察了一陣,發現堂屋推了幾口大箱,又摸了摸堂屋的案席。灰塵不輕,應該有許久沒有人打掃了。想到白天最不容易行事,更不利於逃跑,加上一夜警惕未合眼,便到裏屋番出衣箱裏的棉被鋪在榻上。盡管棉被有種長期沒有晾曬的黴味,卻比牢獄中的被褥好上了數倍。於是片刻後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睜開眼,窗戶外還是亮的。因為初春的白天比較短,所以應該沒有睡幾個時辰。
“到裏麵再說!”聲音粗野,絕對是位青年壯漢的聲音。
開鎖聲傳來,接著門被打開,又被合上。聽腳步聲,是三個人。
幸好他們在堂屋止住了腳步,堂屋與裏屋也隔著一道不透明的灰色布簾。要不然,定然會發現裏屋的我。
通過聲音,辨別著他們的說話。
“怎麼樣?聽說逃出來了。”聲音粗野,原來是先前之人。暫且將他定為路人甲。
“是的。郡衙裏的弟兄告之是在清晨越的獄。”聲音有些蝟瑣,將此人定為路人乙。
“看你的神情,應該是抓到了。”說話的是最後一個人,定為路人丙。
路人乙答道:“沒有抓到”
路人甲氣道:“你哭喪著臉做什麼?沒有抓到豈不是更好?”
路人乙問道:“衙役滿城搜索都找不到,我們怎麼能找到?”
“啪!”
聽聲音應該是路人甲重重的拍了路人乙的腦袋:“傻啊你。他是躲在外麵好找,還是我們去郡衙劫獄容易?”
“當然是劫獄難了。”路人乙喃喃的道。
“既然如此,咱們立刻去通知幫主,召集兄弟找人。”路人丙建意道。
“潘大哥,有件衣服放在裏屋已經很久,我去取來。”路人乙道。
什麼?他要進來?不禁將匕首擋在胸前。在這種時刻,我是千萬不能動的,隻待他進屋,再出奇不意從榻上躍起突施攻擊,便有把握解決他。。
路人甲急切的道:“不用了,衣服有的是,回頭穿我的。”
“這怎麼好意思。”路人乙嗬嗬笑道。
“別羅嗦了,快走吧。”路人甲急道。
“嗯!抓到了他,唐門大小姐一定非常高興,說不定會收咱們入唐門,那就夠威風了。”路人丙以興奮的口吻幻想道。
他們仨要抓的人好像是我?聽到唐門大小姐的名頭,我就更肯定了。想不到她居然有本事跟蹤到這裏,唐門的實力殊不簡單。
三人相繼而出,屋門重新被鎖上。聽腳步聲遠了,我便悄然起榻,透過窗戶往外瞧。
窗戶外依然是普通的街景,沒有異常。走的倒挺快.
突然一把尖刀刺透窗布木架,像槍一樣突刺了進來,若不是立刻歪頭,真要被刺中了。
會是誰?難道他們並沒有走?
尖刀抽去,同時屋門被大力的一腳踹倒了下來,三個人影立在門口。
驚下之餘我握緊匕道,雙眼死盯著簾布,隻要簾布被有任何動靜,就撲上去準備拚死一鬥。
“劉備,乖乖受縛。”聲音粗野,是被暫命為路人甲的人開的口。
一陣不該有的微風吹動掛著的灰色簾布,似乎可以聽到簾布的輕飄聲。透過簾布與牆壁的縫隙,隱約可見一名滿臉胡渣的青壯年瞪著眼睛,一眨不眨。與他對視的瞬間,可以收到的唯一迅息就是對方絕不是一名普通人。
對於對方的喊話,我默不出聲。
“出來吧,你逃不掉的。”路人甲勸道。
“良哥,你怎麼知道裏麵有人的?”路人乙問道。
“堂案上有被人摸過的新痕跡,窗戶上也有手印。”路人甲淡定的答道。
糟糕,真不該摸堂案!
“為什麼肯定裏麵之人就是劉備?”路人丙問道。
“屋門上了鎖,一個從窗戶進屋的人,肯定不是善類,定然別有居心。我看到堂案有被人摸過的痕跡,說明他有警惕之心。堂屋的箱子上卻沒有手印,說明來人對箱子裏放著什麼東西並不感興趣,所以進來之人不是小偷,那麼他進來肯定是躲避的。眼下有誰需要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