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給本曹重重的打!”梁際東命令差役施重刑。
“好咧!敢得罪郡守大人,活的不耐煩了。非得讓他見識見識這堂棍的滋味不可。吐~”兩名差役吐了口吐沫在手心,使勁搓了搓手掌,輪起棒子就重重的打了下來。頓時後背像是被卡車撞了一般疼痛。
爺爺的,不撿肉多的屁股打,居然打後背。媽的,後背全是骨頭,五十杖下來非把老子打成駝背不可。
“1……2……”
差役高聲吆喝著,每喊一聲,都是沉重的一下。背部有如千斤重擔壓下來,伴隨著巨大的痛楚,令我咬緊牙關。
“3……4……”
聲音突然停止,杖責也停了。怎麼回事?
左邊差役笑嘻嘻走到梁際東跟前,諂媚道:“賊曹大人,小的突然想起來有些私事想和您談談。”
梁際東小眼一斜:“跟我談?”
“煩勞您挪個地。”那名差役偷偷塞給梁際東一吊錢(一百文),兩人就一前一後的去了偏僻處。
“重重的打!”梁際東回頭朝留下的差役吩咐道。
“您放心,小的非把他打成殘廢不可!”
右邊差役見兩人走遠了,蹲在我旁邊低聲道:“恩公受苦了。”
恩公?我和眼前之人素未謀麵,八杆子都打不著,怎麼變成他恩公了?
“對不起恩公,剛才那幾杖是打給賊曹看的,屬於迫不得已,請恩公見諒。”
“你是?”我不解的問。
這名差役年齡比我小些,大概十**歲光景。生得瘦小,個子挺矮,不是做差役的料。想來是靠著關係進來的。
瘦小差役四下環顧,確定了沒人才說道:“小的姓錢,父親諱名立本。父親原是城門小吏,得恩公提撥,才做了典獄長。此次奉家父叮囑,特來助恩公逃走。”
哦,原來是錢立本的兒子。錢立本曾說過,他有三個兒子。原來去年命梁際東關照錢立本之後,他便做了典獄長。
我才被押到這裏,錢立本是怎麼預知的?
“你們怎麼知道我會被押來?”
“這個小的也不清楚。隻是家父叮囑過。想必父親知道其中原因。”瘦小差役連道:“小的這就給恩公鬆綁。”
“慢著。”我連道:“我若走了,梁際東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況且,現在我真的不能走。”
“恩公!”瘦小差役滿臉不解。
其中原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而且他知道的越多,對他們越是不利。
此次決定留下來,為的是弄清一件事情。郡守一夥是怎麼知道我回了張家村的?他們為什麼要抓我?郡守到底是何進一夥還是十常侍一黨?在這些問題沒有弄清楚之前,我若走了,將會陷自己於完全的被動之中。
以後要防犯他們,就更加困難了。反正他們抓我過來為的不是殺死我,要是為了殺我的話,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布下周密的陷阱:屠戮張院再嫁禍我。
這背後定是藏著一個陰謀,而這個陰謀很可能跟我這次出穀上任安喜縣有關,更可能直接與漢靈帝立皇子辨為太子的聖旨有關。如今外麵的形勢錯綜複雜,步步殺機,誰是誰非,我已經分辨不出來。隻有暫時被囚在這裏才能慢慢的去調查,去逐步接近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