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誰再敢說殺小孩,本族長就將他投入聖河,接受聖女的良心洗禮!”
我生氣的吼道。正所謂罪不及兒女,這種誅連的封建製度無疑是社會的毒瘤!
“嗬嗬,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族民!冷血,薄情寡義!我為他們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將族內事務處理的有條不紊,換來的卻是這般的對待!劉備,我問你,我要做族長,我要改變這一切,難道有錯嗎?”李輔君傷心欲絕的嘶吼,表情既恐怖又絕望。
“啊……”李輔君悲傷的咆哮。“這個爛攤子,就由你來收拾吧。他們不仁,我又何必有義?我要出穀了,穀外的世界才是我一展才華的地方。”
李輔君從懷掏出匕首並去鞘架在司馬懿的脖子上,挾著他徐徐向後退去。“放了丫丫,否則,我就殺死他!”
司馬懿沒有哭,很是配合的倒退著。沒有想到小時候的司馬懿既然如此的鎮定,可想而知以後他騙曹操和曹爽是多麼的駕輕就熟。
李輔君剛才的那番話一直在我的腦海裏回響,族風不古,族民善惡不分,肆意加罪於惡人子女。造成如今的這種局麵,是誰的錯?管理不善的上任族長還是遷徙到這裏的四氏先祖或是曆代族長?
一出小悲劇的背後往往是更大的悲劇。
“放了丫丫,讓他們走。”我無力的說道。張飛聽令撤了木矛立在了一旁。
“丫丫,快過來!”李輔君催道。
“不,輔君哥。我們錯了。”丫丫流淚滿麵。
“你先過來。”
“我們錯了。”李丫丫搖頭。
“丫丫!不要胡思亂想了,到了外麵,我們會生活的更精彩。”
“不,我不會離開這裏。我不要離開這裏。輔君哥,我們不要再錯下去了。”李丫丫哽咽著道。
“我們沒有錯,錯的是他們。一幫自私自利的勢利小人。”李輔君大吼。
“不要!”李輔君的眼睛顯的無比驚害,就像一生的理想遭到了摧毀。
我轉眼看去,丫丫的腹部已經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淋漓,直往下滴。百裏茹搶先奔了過去,扶著她。將止血藥末敷在傷口。
我狂奔了過去,望著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我的心一陣絞痛。
小小的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就像在二十一世紀到處可見的無痛人流醫院裏被打掉的胎兒。
可是這次不一樣,她的母親是要他的,他是被這裏冷漠的族民拋棄的。或許,李丫丫不讓他出世,也是另一種保護。殺人犯的兒子,這個頭銜並不好受。
小孩的未來,將是灰色的。
李丫丫的表情竟然沒有絲毫的痛苦,反而是那種解脫的神色。她聲音微弱的道:“劉……備,你是對的。族長由你……繼任,是族民的福氣。”
我很慚愧,因為沒有說服族民留下她的孩子。
“丫丫姐!”百裏茹哭喊道。
“小茹,你……你也是對的。丫丫姐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妹妹。”說到此,她的聲音已經微弱了,然而嘴仍然在輕微的張動。從嘴形可以大致猜出她說的最後幾個字是:父親,對不起。
在她的內心裏,定是一直很內疚殺死父親。為了大仁大義,她選擇了“大義滅親”。盡管她的父親曾經挽救了族裏一時。但是,他沒有改善族裏的民風。
一個族群,若是民風不正,他的消亡是早已注定的。不論這個族群的經濟、軍事有多麼的強大,均是曇花一現。
二戰時的德國、日本,經濟、軍事可謂是空前強大,世界上鮮有敵手。最後還是在民族的百孔瘡痍的痛苦中被迫改變。否則,這兩個國家的民族在當時就滅亡了。
而二十一世紀的中華民族,也是在清朝至民國的百年恥辱中走出來的。當她蓬勃複興時,我卻來到了三國。想到此,不竟要求自己更加的努力上進,改變民族以後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