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什麼人?”丁平喝道。
“大漢子民。”中年人雙手置於背後,雙眼四顧,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丁平並不像李浩那個大老粗,也算是個知書識禮的人。他當即正色問道:“先生可是有要事?”
中年人長袖一揮:“是也。”
“先生稍等。”丁平走到我馬前道:“校尉,前麵有位先生說有事相告。”
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聽在耳中,當即下馬,示意他帶隊離開。
丁平與我共事了數日,了解我的脾氣,所以就默默的率隊去了。
我牽馬緩步向前,駐足在中年人麵前拱手道:“北軍屯騎校尉劉備參見先生。”
中年人見我施禮,稍顯驚色,爾後一片樂色露上麵龐:“禮儀周周,實為難得。”
“先生謬讚。不知道我能為先生做什麼?”我不自覺的將上班時的禮儀拉了過來,惹的中年人大感驚訝。
“沒想到!沒想到啊!”中年人說完,就對我深深施了一躬禮。然後捋著胡須續道:“皇室血脈,就是不同。禮賢下士,果然有高祖之風。”
“先生怎麼會知道我是皇室帝胄?”我驚疑道。自問出征數日來,並沒有建立大功業,在這裏是不可能有人知道我身份的。更何況現在民間的情報傳遞主要靠的是商旅,而迺城自陷落起商旅就已經全無蹤影,至今仍未恢複,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除非他與官府有聯係,對了,定是這樣。
“守涿城,救方城,襲迺城,三件大事,足以讓天下人盡知校尉之能,何況更是漢室帝胄之身,餘知道不足為奇也。”
我靠。知乎者也的,還自己稱為“餘”,我還是“魚”呢!實在是受不了古代文人的文縐縐。可是也隻能垂頭喪氣的麵對。
“不知道先生有何事情?”
“特來救校尉,滅黃巾叛匪。”中年人再次捋著胡須道。
真是大言不慚。我會有什麼危險!當下淡淡的道:“先生說吧,本尉聽著。”
“哈哈哈哈!”中年人笑著轉身離去。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說話了就走了?古文人真是怪的要命。
我轉眼想到剛才的態度有些傲慢,就闊步追了上去,擋在他前麵深深施了一禮,道:“先生莫怪,晚生傲慢,實在是對不起,請原諒。”
先聽聽他要說什麼,說的不對再讓他走不遲。
“嗬嗬。大人身居要位,自然不必如此禮賢下士。餘轉身離開,隻因大人不信餘之言,別無他意。”
“先生莫怪。晚生近日忙於戰事,頭腦有些昏脹,才怠慢了先生。尚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賤名田豐。”中年人拱手道。
“你就是田豐?不會像那個假馬超一樣圖個同名吧?”我在心裏直犯嘀咕,開口問道:“先生請到衙門一敘如何?”
“不用去衙門。就幾句話,說完便走。”
“難道先生還在生氣嗎?”
我見田豐不答話,知道他是在嫻囉嗦,就直切主題問道:“先生說是來救晚生,滅黃巾,不知道此話從何說起?”
“餘問一事,請大人如實回答。”
“先生請問。”我拱手道。
“黃巾叛軍可是有十萬之眾將要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