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又回到死一般的沉寂。我的腦子還是在想著她。早知道,就算被斷愛絕情丹折磨死也要吻一吻她的香唇。如今可好,想再見她一麵都是不能。不禁咧嘴笑自己無聊,都快死了還想著談情說愛。
“主公,你的夢想是什麼?”汪老五可能是見我咧嘴笑,所以問道。
“我啊?我想回家。”我淡淡的道。
“這不就是你的家鄉嗎?”汪老五感到奇怪的問道。
他哪裏知道我的遭遇?
“我的家不在縣裏。我的家在大漢朝每家每戶裏,在大漢朝的每個子民的夢裏,在大漢朝的每一寸土地裏。”我想起自己的雄圖霸業,由感而發的答道。
他們都知道我是皇室帝胄,以為我想的是報效朝庭,所以不禁露出一幅敬佩的神色。
我站起來麵有愧色的說道:“今生遇到我這樣的主公,算是你們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你們的夢想怕是實現不了了。”
“主公!”他們五人連聲說道,都跪在我麵前。
“這輩子,跟了主公,老子死也值了。”說話的是汪老五。盡管他說話總是老子老子的,但是我明白他是沒有不敬之意的。
“從沒有人這樣看的起我,我……我下輩子還跟你。”說話的是丘銘。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惹的其他人也跟著雙眼通紅。
“圍起來!我聽到他們的聲音了。快圍起來!”屋外傳來叛軍的呼喝聲。
“大不了,二十年後還是一條漢子。”張飛站起來吼道。
“對,二十年後還是好漢一條。”丘銘抹了一把淚,站起來道。
“二十年後咱們還要在一起,實現沒有實現的夢想。”張德福也站起來道。
我端酒站來說道:“二十年後,咱們再來此重聚。”
“二十年後重聚。”我們八人圍著火堆站成一團,八壇相碰,鬥誌激蕩。“呯呯呯”數聲,酒壇被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走,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我舉起右手呼道。
“片甲不留!”七個同舉右手應道。
我率先轉身一腳踢開屋門,七人緊跟身後。左腳剛踏出屋門,便有一陣狂風吹來,吹的我們的亂發迎風飄揚。
此時此刻,在我心裏的唯一信念就是有緣的話二十年後再聚。耳旁似呼響起了《二十年》的壯烈歌聲。
記得那年夏天
我們彼此陪伴
夢想是惟一的火焰
我們一起點燃
我們長發披肩
冷冷的縣城荒無人煙
有兄弟還有烈酒
就能取暖
當我們談起明天
總是覺得希望無限
總說再過二十年
還是條好漢
還記得二十年前
那一群懵懂的青年
擦亮了雙眼
挺起了雙肩
要將夢想實現
還記得二十年前
那一句執著的誓言
忘記了永遠
卻忘不了當年
曾經共苦同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