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衛兵們迅速衝了過去,將六名役卒與頭領統統拿下,七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子上。
“你們兩個犯了什麼事情?”我上前問道。
姑娘把少年扶起來,不敢抬頭看我,也不敢說話,就一直立在那。弟弟卻是開口了,雙眼通紅的指著頭領說道:“他說我家欠縣令大人的錢。還不起就要我賣身給他們為奴。他們還打我。”說著就脫去上衣,露出滿身青淤的傷痕。
一看到這傷痕,我不禁暴怒,拽起頭領的衣領責問道:“真是你們幹的嗎?”
這種虐待兒童的行為無疑是天底下最卑鄙無恥的事情之一了。
“你是誰?敢管我們縣太爺的事?”頭領惡狠狠的反問。
看他那器張樣,我的心頭怒火可以燒化鋼鐵。
我鬆開手放下他,因為已經懶的跟他廢話了。轉身向大富道:“大富,知道剛才到底犯了什麼錯嗎?”
“小的不該先動手。”汪大富捂著紅腫的臉答道。
“明白了就好。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解決他。”我背過去,望著駐足觀看的行人反映。他們是一臉的驚愕狀。之所以背過去,是因為實在不想看那頭領的求饒狀。
“小子,爺爺早就說過,到時候別怪爺的刀快。”
汪大富的厲聲傳來。接著就是刀出鞘的聲音,緊隨後便是頭領的求饒聲音“饒命大爺,小的錯了。小的說,小的說……啊。”頭領被汪大富一刀劈掛。
幾呼與此同時發生的事情是眾百姓齊齊下跪,口裏喊著“青天大老爺”之類的讚美。讓人想到狄閣老的一句話:百姓要的,竟是如此簡單。古代的百姓純樸啊。
百姓隻想安寧的過日子,生活再苦再累,也沒有怨言。隻是官府與惡霸的欺淩讓他們備受苦難。誰能給他們除去大惡之人,誰就是他們的救世主,也就心甘情願的為求世主做任何事情,包括男兒膝下的黃金之跪。
“各位請起,本軍侯何得何能受此大禮。”
我上前扶起幾人。眾百姓也就一一起身,口裏仍不停的說著讚美之詞。看著他們雙眼泛著淚花,不禁大受感動。心裏篤定,今天一次性將為害縣城百姓的貪官汙吏、惡霸豪強統統清理幹淨,誰也阻擋不了!
轉身對剩下的六名役卒道:“本軍侯隻問一遍,誰不回答,下場如同此賊。”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役卒們點頭如小雞吃食一樣的搶著回答。
我問少年:“他們憑什麼說你們欠了知縣的錢?”
“張祖德害死了我的爹娘,搶走了田契。今天這幾個衙役就要收回田地,還說收取以前租地的錢。就把我抓到城裏,路上還不停的打我,姐姐知道後一路追來,到這裏攔到了他們,他們卻要姐姐……”說著終於忍不住哭起來了。
“是這樣的嗎?”轉頭問役卒。
“是……是……是。”六名役卒爭先恐後的搶答,像是在搶自己的人頭一樣。
“你們有沒有打過他?”我厲聲問道。
“有……有……有。”雖然聲音小了些,但是仍然是爭先恐後的回答。
“各仗責三十軍棍,可心服?”
“服……服……服。”
“大富,帶他們到南城門口。等圍觀的百姓達到一千人才開始行刑。否則,就一吊著。”汪大富帶著衛兵押著役卒離去。
“三弟。”張飛聽我喊他,走了過來。
“帶上丙隊,把縣衙給我圍起來,誰也不許進出。必要時,格殺勿亂。”
“是,大哥。”張飛帶兵直奔縣衙而去。
“你們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我問少年。
“我叫甘章雲,十二歲。”少年看見姐姐不說話,回答道:“姐姐的名字和年齡不能隨便和別人說,因為那是叫……叫待字閨中,不能亂說的,你救了我們也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