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孩子?”我很想問清楚林菲菲這個問題。
“陳浩,孩子已經拿掉了,你問這個還有什麼意義?知道了又如何。”
我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確實,知道了又如何,孩子已經被拿掉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問林菲菲,如果我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或許是另外一種結局。
“還記得前幾天在咖啡店裏麵發生的事情嗎?”林菲菲問我。
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林菲菲曾經想和我複合,卻被我拒絕了。
“當你一個人離開咖啡館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孩子留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有人說,孩子是兩個人聯係的紐帶,可是這種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你陳浩想要的,留著孩子隻會成為我們的負擔,原諒我這麼自私。”
我仰著頭,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軟弱,無能,這是我給我自己貼上的標簽。
“不說這些了,陳浩,等我養好了身體,我就走了,可能會離開這個城市。”
“想好了嗎?”我問她。
“想好了”
“準備去哪裏?”
林菲菲想了一會兒說道“去哪裏還沒想好,出去走走,到哪兒是哪兒,散散心,然後開始新的生活。”
林菲菲已經想好了,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離開或許對我們都是一種解脫,希望將來會有一個男人像我以前愛她那樣去照顧她。
……
這幾天,我在小區和醫院兩頭跑,一邊工作,一邊照顧林菲菲,很忙但也很充實,景恬每天晚上都要和我視頻聊天,跟我訴說離別之苦,爸媽那邊林菲菲已經明確的告訴了我父母,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父母惋惜之餘自然是把我痛罵了一番,我很自覺的把景恬推薦給他們做他們的兒媳婦,父母態度很模糊,隻是讓我先處著。
今天是林菲菲出院的日子,我特意借了孫正的車送她回家。
我提著林菲菲的行李向醫院外走去,而她則靠著我,跟我並排行走,清晨陽光照在我們身上,影子拉的老長。
大學四年,我們走在一起就是這個姿勢,那個時候我們兩手中拿的都是書本,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們依然習慣於這個姿勢。
我看了林菲菲一眼,她也很有默契的看著我,我們相視一笑,我忽然發現,這是我們分手以來,我第一次對林菲菲笑。
“陳浩,你還恨我嗎?”站在醫院門口,景恬問我。
“恨?”我搖搖頭,我從來沒恨過景恬,隻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這麼多年的感情說散就散,所有的生活習慣,愛好通通隨著林菲菲的離開而改變,對我而言,這更像是離婚而不是兩個人戀愛後分手。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我看著林菲菲,“學生時代最後一份感情,我們能擁有彼此,一直是最讓我感動的,即便最後我們沒有在一起,我也挺感激你的,隻是往後的路你得一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