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推了推眼鏡,在陳維明麵前伸出三根手指,極為幹脆的說道:“三天內,大黑獲得假釋,恢複自由。”
陳維明微微一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喬洋已經出了辦公室,留下下桌麵上的支票和沉香木盒。
低頭猛抽幾口煙,陳維明一屁股坐回軟椅,目光在桌麵上的支票和沉香木盒間徘徊許久。
從沉香木盒中取出那枚蒼翠欲滴的老坑翡翠,放在掌心上細細把玩一番,陳維明,輕輕歎了口氣:“人老了,對這些身外之物,反倒是越來越看不穿了。”
剛歎了口氣,陳維明又忽然一拍腦袋:“糟糕,我真是老糊塗了!”
直到這時候,他才懊悔不已的想起,自己的書櫃裏,還藏著一個片刻前跟他在辦公桌上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
“俗話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要是豔琳這女人能管不住自己的嘴,把我的事情張揚出去的話……”
陳維明越想越後怕。
玩女人這事,要是捅出去,頂多算私人生活不檢,即便被查,也隻是挨頓批記個處分,影響不大。
收受賄賂可不同!
眼下國家大力整頓官場,嚴查貪汙腐敗,正是貪官們人人自危的時候,收支票和老坑翡翠這檔子事,要是不慎走漏風聲,陳維明不但晚節不保,晚年還可能得蹲在看守所裏,守著鐵窗過日子
。
想想自己當了大半輩子的看守所所長,到頭來自己栽進看守所裏,得是多大的諷刺?
想到這裏,陳維明起身,從剛剛收到的兩張支票中,取出一張五萬的那張,打算用錢封住鍾豔琳的口。
有錢能使鬼推磨,陳維明當了那麼多年領導,這點算計還是有的。
陳維明拿了支票,大步來到書櫃前,剛準備打開櫃門,忽然一道身影破門而出,快速的閃到他身後。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維明嚇了一跳,尚且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瞬即隻覺腰間一冷,一個冰涼中透著銳利氣息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腰杆上!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裏?有什麼企圖?”
陳維明好歹也是看守所所長,社會上那些砍人,搶劫,強奸之流的凶惡歹徒,在他這一畝三分地上早已司空見慣,慌了慌神之後,又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連環拋出三個問題。
盡管他已經強行鎮定心神,但腰杆上頂著一個不知名的凶器,依舊讓陳維明後怕得雙腿不自然的打顫。
林雲直接避開陳維明的問題,一臉玩味的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陳所長,你今晚幹過的事情,我都已經錄下來了。回頭匿名給北塘晚報和北塘區紀檢委各發一份,明天的這個時候,您的大名,隻怕會掛在晚報的頭版頭條吧?”
陳維明渾身一顫,霎時間如遭雷擊。
怕什麼來什麼!
直到鍾豔琳穿好衣衫,從書櫃裏爬出來,呆滯了好一陣的陳維明倒吸一口冷氣,聲音忍不住打著顫,問道:“你,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簡單!”林雲打了個響指,皮笑肉不笑道:“陳所長,稍安勿躁,咱們坐下來喝杯茶抽根煙冷靜一下,順道談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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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