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當過兵,接受過三年特殊訓練,腦子裏有部隊裏鐵的紀律,知道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清楚什麼人該打什麼人不該打,明白對付什麼人該用什麼招!
此時,林雲麵對的是十幾個個混混,他們像瘋狗般凶悍,狠辣,卻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其罪當誅之徒。
因此,林雲不打算用部隊裏那些可以一招斃命的格鬥技能跟他們玩命,而是衝入他們的陣營之中,拳腳並用,大開大合,愣頭青似的與他們打成一團!
以一敵十絕非容易辦到的事情,現實中一流的格鬥大師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對付十來個手握武器的歹徒已經捉襟見肘處處受製,若是一個不小心,那情況要麼是格鬥大師被打得落荒而逃,要麼頭破血流慘死街頭。
但此刻的情形卻非同尋常,出人意料。
無論是醫院門口的那幾位小護士,還是街邊那被打群架這麼熱鬧的事情給吸引過來圍觀的老少爺們,都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表情,呆呆的看著這堪稱詭異的一個打十幾個的戰鬥!
打起架來的林雲像是工地上幹活的民工,左右兩手各自捏著一塊不知道從哪兒摸來的實心板磚,根本不講任何的套路和招式,呼呼的朝兩側的混混腦袋上,胸口上,手腕大腿上猛的一頓招呼!
周圍的混混雖然有不少一上來就被打懵了圈,但是不少人還是憑著一股不怕死的悍勇勁狠狠的將手裏的鍍鋅鐵棍和棒球棍照著林雲身體的一些並不致命的地方砸了上去,劈裏啪啦的一頓猛打,十幾個人打一個人,棍棒掄得像雨點一樣,聲勢大得有點嚇人。
林雲身上不斷有棍棒落下,力道結實,次次到肉,但他始終像沒事人一般,一臉平靜的握著兩塊板磚,手腕上下翻飛,步伐飄忽不定,下手既快且準,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啪啪一頓猛拍。
即便在這樣的狂野戰鬥中,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靜,深邃,如同一潭不起波瀾的湖水,深邃中透著銳利的自信,讓人不敢直視!
林雲和混混們幹架的時候,歡哥壓根沒有參與其中,而是叼著煙和路邊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扯呼,回頭的時候發現林雲這小子居然沒有被打趴下,而他的小弟倒是被人用板磚放倒了五六個,當下氣得臉都有些綠了。
狠狠的掐滅了煙頭,歡哥朝小弟們怒吼道:“你們全他娘的是廢物嗎?十幾個人拿著家夥事兒幹不過一個隻會掄板磚的民工,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我歡哥以後還要不要在這條街混!都他娘的狠著點,給老子拚命點!”
歡哥放了狠話,混混們也發了狠,在發現棍棒之類的武器無法打疼眼前這位實在有點變態的男人,一個個都紅著眼,操起砍刀,嚷嚷著一窩蜂往林雲跟前砍殺過來!
混混們發了狠要玩命,林雲自然不能再像剛才那樣輕易的用身體跟他們手裏的鋼刀扛正麵,他咬了咬牙,腳步如風般猛的一轉,手裏的兩塊板磚一左一右,呼呼的落在兩個跑得最前頭的混混腦袋上。
那兩個混混當即撲街,林雲大步往前,俯身從地上操起一柄砍刀,刀光一動,林雲如虎入羊群,見人就砍,手起刀落之間,必定有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外加一抹血光飛濺!
俗話說橫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林雲這種狂野得讓人脊背發涼的砍人方式,讓這群本來就被打得有點後怕的混混們登時完全嚇破了膽,在連續被砍倒四五個同伴之後,其餘的八九個混混丟刀棄棍,扭頭逃命。
這些小混混們平日打群架爭地盤的時候砍人砍得飛起,遇到硬茬打不過的時候則跑得飛起,一溜煙的就沒了人影!
唯獨那倉促之間沒來得及看清形勢也沒來得及逃跑的歡哥,此刻卻依舊愣愣的站在原地,站在他身前的林雲,手裏提著一柄沾著鮮血砍刀,嘴上叼著一支沒有點燃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