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說莫葳蕤實力太弱,其實要是生死相搏的話,莫葳蕤用法術湧動接符文禁錮加超負荷,最後再補一下致命打擊,絕對能將對方秒殺當場。
然而,在這種以壓製為目的的戰鬥中,莫葳蕤純殺傷的技能都不太好出手,唯一能倚仗的就是係統帶來的屬性。然而對方不僅屬性不遜於自己,更是習武二十多年的練家子。莫葳蕤自然要被壓製。
聽見莫葳蕤的喊聲,霍雪霽忍俊不禁。“停,再不停手我可要放大招了。”“喲?你還有大招?拿出來給姐姐我看看”話音未落,莫葳蕤就已經放出了防禦係終極奧義——抱頭蹲防。
見到如此出乎意料的“大招”,霍雪霽的動作不由一滯。然而異變陡生,隻見費煒垂死病中驚坐起,濃蔭碧草紛至來。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費煒硬生生把自己從擔架床上震到了草地上,大家眼前出現了令人驚訝的一幕。
隨著費煒的落地,好似一滴青臒滴入了硯中,數百平的枯槁蕭條中霎時間醞開了一片盎然春意。緊接著好似春回大地,萬物複蘇一般,草木暴長,如同萬條絲絛一般把費煒卷在其中,變成一個青翠欲滴的綠色巨繭。
緊接著,當這圈波紋到達綠地邊緣的時候就好像水波撞到了岸邊,反射退回,然而這一次波紋帶來的並不是生機,而是衰亡。從邊緣開始,草木開始枯黃,繼而灰白,然後斷裂破碎,化為飛灰,消散在呼嘯的北風中。
這種蔓延的死亡從邊緣開始一直爬到了綠色的巨繭上。巨繭消散,一個人隨著一灘碧綠的汁液落在了沙地上。
沒錯,就是沙地上。短短的半分鍾內,原來用於綠化的的肥沃土地就已經被吸幹養分,化為了沙礫。
而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眾人和他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直到趴在地上的費煒發出了一陣咳嗽,才把大家的心神拉回來。
“你怎麼了?”陳俊宇一邊把費煒扶起來一邊問。
“咳咳…我似乎聽見一個叫蓋亞的人在跟我說話。”
“說什麼了?”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好像是說我英勇作戰什麼的,要賜予我力量。”費煒一邊說著,一邊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感應著什麼東西。
突然,費煒睜開了眼睛,右手聚刀,向下一揮,一道青綠色的氣刃脫手而出,在水泥路麵上留下了一道一寸多深的切口。而發出這道風刃的費煒,卻晃了兩下,差點跪倒在地,幸好被陳俊宇給扶住了。
或許是今天意外之事已經多到讓大家麻木了。大家並沒有對費煒的能力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暮色已經開始籠罩大地了,大家也都返回實踐中心作出發前最後的準備了。而莫葳蕤卻被眾人有意或無意地孤立在了一旁。然而對於習慣了獨立思考的莫葳蕤而言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
是夜,眾人並沒有慶祝自己逃過一劫,而是早早的休息,為明天的遠行備足精力。陳俊宇則和費煒以及其他幾個人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還不時向莫葳蕤這邊看一看。而處於別人話題中心的莫葳蕤正坐在機床上,端著一盒牛奶自飲自酌,右手還在空中揮動,似乎正構思著什麼新的設想。
在夜幕的掩映下,一個佝僂的身影蹣跚地接近著實踐中心。
莫葳蕤突然聽到了樓下一陣喧嘩,直接從二樓的機床上跳到了一樓。
“咦?這不是門衛張大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