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過一次的路,此時回去肯定比開始快了很多,但是也隻是快了很多。半個多小時過去,幾人也隻是到了那個布滿洞口的地方,但是身後隱隱傳來的一股刺透皮膚的心悸感,讓良天知道,那個不明生物一直在幾人身後。
頭頂依舊傳來石塊斷裂的聲音,而這個時候的地底好像也在震動,石塊緩慢的移動,仿佛這座山飄在海上一般,讓幾人站不穩。疾速的奔跑上良天後背燒傷的疼痛更加劇烈,可是這個時候,良天也隻能全力燃燒內氣,遲一秒不管是被壓在山下還是被那個不明生物捉到都不會有好的下場。
劇烈的喘息聲伴隨著幾人腳下踏石的聲音,回響在外沿的山洞裏,這個地方還沒有受到洞底爆炸的餘波,但是此時周圍的石塊也在劇烈的顫抖,顯然這裏的山洞也堅持不了多久。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良天隻是拉著幾人快速的奔逃著,身上的疲倦已經被壓製在了最底層,這個時候可不是疲倦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一絲光線透過洞口傳到了良天的視線,心裏終於鬆了口氣,此時離車子還有很遠,幾人互相攙扶著順著羊腸小路走了幾步,身後的那座帶著洞口的山峰卻劇烈塌陷了下去,光皮發黃的樹木和無數碎石仿佛踏進深淵一般紛紛墜落,仿佛那是一個無盡的巨口在吞噬這一切,而這個巨口卻正在張大。
身後劇烈塌陷的地表已經讓良天無從回頭,轉過這個山就能看見車子,而到了車子上就能加快速度,良天在心裏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好能讓自己持續保持在很高的速度上。
林琪兒顯然有些精神萎靡,良天手拉著林琪兒的一直肩膀,每每當她昏昏沉沉倒在地上的時候都用手拉她一下,好讓她能夠清醒。她已經失血太多,能堅持到這個地步完全不是一個平常女孩可以做到的,但是她還是咬著牙跟著良天的步伐。
幾乎用一個肩膀扛著煙凝凝的煙老三也是咬著牙在堅持,良天隻能盡力拉著幾人跟上自己的步伐,否則極有可能一時鬆懈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而被吞沒在身後的巨口中。
轎車就在眼前,煙老三將煙凝凝往後座一扔就上了車,踩動油門拉起最高檔位。轎車後輪卷起一陣黃土,飄揚在身後。良天心悸的看了身後一眼,塌陷還在繼續,這顯然不是良天那兩包快速炸藥的作用,而是山底就是一個空洞。
塌陷也卷起了一陣黃塵,緊緊追著轎車,但是隻是維持了幾秒停了下來。身後依舊揚起春日幹燥的黃塵,但是並未結束。
塌陷的地方,雖然視線不可及,但是良天依舊能通過那映出來的黑光知道,那個黑色的鏡麵顯然已經露出了地麵,而迎接這個地方的良天也不知道是什麼,看來此事必須要交代一下花莊閣和特安部,但是也要到中海再說,良天交代了煙老三一個地址,這是特安部在中海的特別辦事處,就靠在了後座椅背上。
放鬆下來之後,一股席卷全身的倦意襲來,雖然渾身酸痛、背後灼燒刺痛的感覺依舊拉緊良天的每個神經,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比閉上眼睛更重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