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頭大漢的壯漢,一隻手拿著一柄鐵錘,另一隻手則是用鋼夾夾住了一塊燒紅的金屬塊。
“砰砰!”
燒紅的金屬塊,因為錘子的敲打逐漸改變了形狀,原來的長條方形,現在則是被打成了一個扁條狀。
壯漢一錘錘的下去,熾熱的金屬塊快速變形,逐漸變得細長。壯漢夾起金屬長條又快速的打了幾下,慢慢變成了一個短刀形狀。
看了看形狀,壯漢滿意的嘿嘿一笑,將熾熱的短刀放入水中。
“呲啦。”過水之後,短刀明顯顯出了它原本的色彩,白光晃眼,透著一股藍色。
在這個鐵鋪旁邊的一個小鋪子裏則是坐著一個老頭, 一個彎把躺椅一晃一晃,旁邊的小竹桌上還有一把紫砂壺。紫砂壺壺嘴上嫋嫋的冒著熱氣。
老頭拿起紫砂壺,放在嘴裏吸了口,半眯著眼睛,看著從村口走過來的良天,眼神不禁有些發亮,站起了身。
良天繞過了幾個小路,黑皮斑駁的樹枝差點就將這條小路蓋住,良天好不容易才過來。良天聽著遠處傳來的乒乒乓乓的鍛鐵聲音,對這個村子十分好奇了起來。
沒想到花莊閣還有鍛鐵的地方,良天遠遠的已經看到了那個壯漢揮汗如雨的錘鐵的樣子,不過將視線放到旁邊的那個鋪子。
“嘶……”
這老頭幹嘛看自己的眼神這麼奇怪?良天看了看周身,確定沒將內襯穿到外麵,對著旁邊小溪的水麵照了照,確定牙齒上沒有三天以前的韭菜。
奇怪,為何如此看自己。
良天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老頭的鋪子前,抬頭看了看牌匾上的字:百川鏢鋪。
鏢鋪?難道是鏢局?
良天看著眼前老頭依舊笑眯眯的盯著自己,心裏不是很舒服。
“請問,你為何這樣看我?”
眼前老頭依舊笑笑,放下手中的紫砂壺。
“姓良?”
良天點了下頭,自己叫良天花莊閣已經有好多人知道了,而這個老頭卻隻說了個良姓,還不確定。難道是猜到的?
“哎呀呀,應該是老遙子的孫子吧?”
良天依舊點了下頭,良振遙是自己爺爺的名字,而這個遙確實是在自己爺爺的名字裏。良天有些好奇這個人是誰。
“這位大爺,你是?”
老頭哈哈大笑了下,往屋子裏走去,良天趕緊跟了上去。
“我?你叫我顧老就可以了。你爺爺,我很熟啊!”
“哦?我爺爺?現在還活著!?”
“是啊,你不知道?唉,想來也是,這良家就好像身上背負著整個花莊的命運一般。交給了下一個接班人之後就基本消失了。我見到你爺爺也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來到這裏修理雙刀。”
良天心裏震撼無比,沒想到自己爺爺竟然還在人世,他原以為自己爺爺已經死去。可是聽來也是,自己現在才16歲,自己老爹也就30多歲,爺爺豈不是也就50來歲。 習武之人身體都很好,這老爺子活個70,80歲絕對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