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藝蘭抽了口煙,在煙灰缸裏抖了下煙灰,強作鎮定的站在吧台後,另一隻手則是放在了吧台擦布底下,握起了手槍。
灰影未說話,何藝蘭便開口了:“這位客人想要點什麼?”
“找人。”灰影的話音有點蹩腳,但是還是能讓人聽清的。
“對不起,這裏有酒有飯,有女人,就是沒有‘找人’。” 何藝蘭依舊神色未變,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灰影來到了吧台前,看著一隻手伸入吧台擦布下的何藝蘭,依舊冷然。
“你覺得你的槍能快過我的刀麼?”說著便抬手揚刀而去,來到了何藝蘭的脖頸旁,隻差了幾毫米。
何藝蘭冷冷一笑,緩緩抬起了手槍,對著灰影的眉心,而此時周圍有又出來兩把槍,齊齊對著灰影的頭顱,赫然是剛才站起的幾人中的。
灰影身形未動,但是聽見幾聲掏槍聲,慢慢放下了刀,朝著吧台下瞅了眼,便眼神冷漠地轉身而去,離開了天字飯店。
葉二龍看著手臂上的那條刀疤在回憶什麼,終於緩過了神,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身旗袍被兩個爆滿撐起,雪白修長的手上夾著一支煙,還在看著牆壁上的那副油畫。但是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煙頭上已經有好長的一段煙灰。
“蘭蘭,我喜歡你,當時隻是怕連累你,我不是好人。兩年前的不告而別隻是怕連累你,我不想傷害你。”
何藝蘭轉頭,冷冷的看著葉二龍:“在利字街,我還怕……”話還未說完,就見一隻手覆蓋在了何藝蘭的小手上,握住了何藝蘭的手。
……
良天看著周圍熱鬧的各個店鋪,心裏琢磨著這“芳香之港”,卻感覺肩膀一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躥出來一個人,竟然撞到了自己身上。
良天剛想抬頭說聲對不起,就看見眼前的人大喊了聲:“八嘎,哪裏來的死小子竟然敢撞我!”
“你大爺!”良天從葛老頭那聽了不少事,聽到這個標準的倭罵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了,出言不遜,何必留情。
“我大爺是什麼?”眼前的人瞄了瞄眼前的小孩,有些不理解,頓時身後有一個人在此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死小子,竟然敢罵我!”
良天看著這個人,一身西裝,人模鬼樣,開口就臭的不行,也懶得理他,這利字街也轉的差不多了,就朝著天字飯店走去。
“小子,我跟你說話呢!”
良天還沒轉過身就感覺胸前探過來一隻手,手成拳型,朝著良天的胸腹之處打來。
“聒噪!”抬手一掌朝著來人的臉上一巴掌扇去。來人想躲,但是卻沒想到掌風來的如此之快,啪一聲就打在西裝男子臉上,因為力量過大,明顯跟著手掌向後揚起,兩顆牙齒應聲被打了出來。
“啊!八嘎!你們給我打!”西裝男子用力捂著嘴,臉上被印出一個紅色掌印,嘴裏漏風,因為疼痛眼淚都快被擠了出來。
後麵,兩人一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趕緊拉著又要衝上前去的西裝男子,“鬆本,鬼侯說了,不要在華夏國鬧事!我們走吧!”
“啊!我要殺了他!啊……”嘴裏喊著,身體卻被身後兩人拖走了。
良天感受了感受了手臂上傳來的力量,看來黃艮天書的內氣化勁不是簡單的凝結內勁,內氣也在增長。良天抬頭看著鬆本慢慢離開惡狠狠的眼神。
“鬼侯……” 良天輕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