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大家都是住在幾十號人的大集體宿舍。其實作為大家眼裏戀愛關係的柳軍和方圓,確實經常有些親昵的舉動是沒有地方可以表達的。80年代人們還不是很開放,談請說愛基本上就是兩人並肩走路,俗稱“壓馬路”。遠沒有今天情人之間的開放和親密無間、旁若無人的樣子,過去的戀人們,他們就和今天的有些已婚夫妻“婚外情”一樣,即使是正大光明愛情也是“偷偷摸摸”進行。
有個周六,黃二來回市裏家去了,把小房間鑰匙給了柳軍,本約好方圓、小任李霞他們來打牌的。開始,他們都沒有來。柳軍和方圓無聊地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誰料黃昏的時候下了大雨,把他兩堵在小房間,黃二來的小房間在鎮上政府小院裏,雙休日本來就沒有人上班,偌大的院子就這對孤男寡女。雨一直下,因為從鎮裏小院到江北廠職工宿舍約幾裏地。他們倆一直待在一起。
反正明天是周日,雨這麼大,柳軍說,我們就在黃二來這過一夜吧,都是兄弟無所謂的。因為是夏天,大家都穿的很少,他們開始是坐桌邊不知道怎麼後來坐在床邊,那是怎麼樣的一個晚上,大家都穿的很少,他們聊著、聊著,然後後方圓突然地抱住了柳軍,很自然地,柳軍也報緊了她。他們呼吸緊張起來,都喘著大氣。兩人的唇吸在了一起。熱吻中,呼吸緊張起來,顯然是柳軍的第一次就這樣給了方圓。
而方圓顯然看起來還是很平靜,她盡情地享受了柳軍的熱吻。柳軍的手胡亂地在她的胸部不停地揉捏著,她輕輕地引導著,慢慢地導到她的敏感區……她的另一隻手大膽地抓住柳軍的要害,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再也不敢向前,卻是莫名的興奮……
在那天晚上之後,他們就覺得彼此應該就是戀愛關係了。他們以後他們形影不離的度過了三個月的培訓期。
培訓結束以後,方圓被分到化驗室。而柳軍分配的采礦車間,那是水泥生產的第一道工序。柳軍在那開始了他的修理工學徒生涯。
柳軍怎麼也忘記不了大個子王海師傅,用榔頭敲著他安全帽,指導他的情形。他內心說不的委屈,了但是他也的默默地忍受著。因為在整個水泥工序中,采礦車間應該還是比較幹淨的。像生料、烘幹、水泥成品包裝等車間經常是塵土飛揚,工作環境非常的惡劣。
方圓是分到化驗室後,也是上“四班三運轉”而采礦車間是常日班,柳軍更多的接觸方圓的時間,就是為方圓上中班接回,上夜班護送。(現在的年輕人可能不知道什麼是“四班三運轉”,全天8個小時分三個班上,一個班在休假,就是每上2個日班2個中班2個夜班休2天)他們的愛情故事,也就在運轉班一起開始周而複始地運轉。
工作相對清閑的柳軍報考了江北大學夜大,那時候廠裏麵好多青年職工都在自修大學學曆,這種學曆教育主要以自學為主,每月會有一些脫產的集中授課時間,一般在雙休的時候。柳軍隻有在麵授時不接送方圓,可是他還是很擔心,從青工宿舍到廠區化驗室有一定距離,路黑、也沒有路燈。柳軍在學習上很投入。柳軍投入學習的主要的動因,是因為她跟方圓去見了他那教數學的父親。她的父親明確告訴了柳軍學曆低、以後在工廠你怎麼、怎麼發展?等等係列問題,一下觸動了柳軍,柳軍內心發誓要努力考個學曆,方圓也是比較支持的。
可是隨著學習的深入,柳軍用於學習的時間越來越多,方圓就很不樂意了。
他們常常出現了爭吵。爭吵的過程中往往都是柳軍求和而告終。也許因為年輕,他們不知道怎麼相處。在那些日子裏,這些愛情,就像雜草一樣的荒蕪的伸展著。沒有修剪、沒有約束。因為他們都住在集體的宿舍,很多的事情都在別人的旁觀和注視下,他們少有自己的私密的空間。
因此很多的時候,很多的場景,大家都在記憶中記下了柳軍求饒、方圓發脾氣的一些場景。而柳軍從那流長非短中聽到自己的形象評論,內心的也感到很沮喪……直到柳軍一次從外地麵授提前結束回來,一頭撞見方圓和另外一名一起招工進廠的男同事如戀愛一樣親密地並肩,並拉著手走在他們常走的廠外小道上時,他氣絕地衝動了,一把拉開方圓,把方圓拉跌坐在地上,而那位男同事迅速地給了柳軍臉部一拳……之後這場“愛情”就沒有了結果。後來的歲月,方圓似乎就嫁給了這個男人。
“好啦、好啦……想啥心思呢!!”大家喧囂熱鬧氣氛一下子拉回了柳軍的走神。仿佛做夢一樣。樓上的幾個秀秀同事也抱著小寶下來了,那邊餐桌上,老謝配合著軍哥父母,把菜上齊了,大家圍坐在一起,一場幸福、開心的家宴,在祝福聲中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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