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胡青這麼一喝,杜赫連忙點頭,隨後有些遲疑地說道:“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也許有些詭異,但是我保證,絕對是真話,希望隊長和誌龍大人能夠慢慢聽下去。”
“嗯,我們會慢慢聽的。”誌龍現在是越發地肯定這夜天雪有不凡之處了,點了點頭之後,便說道:“趕緊說正事吧。”
“好。”對於誌龍這個天將末期的高手,杜赫二人是又敬又畏,見誌龍此時的樣子,杜赫連忙回答道:“大概就在我們剛剛打算招攬夜天雪的,曾經有兩個天兵中期的修士盯上了夜天雪,
當時我們二人也是眼拙,除了發現夜天雪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讓人看不透他的修為之外,沒發現這個夜天雪有什麼特別之處,所以一路都隻是遠遠地跟著,打算觀察一下再說,不過我們害怕打草驚蛇,所以我們並沒有直接盯著夜天雪,而是盯上了跟在夜天雪後麵的兩個劫匪,
他們的目標是夜天雪,所以最終會找到夜天雪那是無需質疑的,但是後來我們看著夜天雪貌似要出城了,無奈之下,才攔住了夜天雪,對夜天雪進行招攬,而夜天雪在聽了一下之後,竟然沒一絲反抗地就答應了,不過,他卻提出了一個請求,當時我們覺得這個請求很可笑,但是後來我們才發現,可笑的是我們兩個才對。”
“什麼請求?”誌龍知道這是說到關鍵的地方了。
杜赫臉色凝重地說道:“讓我們等他兩三天,他要出去解決掉跟在後麵的兩個尾巴。”
“你是說,他早就發現了跟在背後的兩個天兵中期修士?”
“沒錯。”杜赫點點頭。
誌龍問道:“那結果呢?你們應該跟著出去看了吧。”
聽到誌龍的這個問題,杜赫和朱鬆二人表情上帶了一絲驚恐,接著,一向很少說話的朱鬆吐出了兩個字:“瞬殺。”
聽到這個回答,胡青終於保持不住鎮定了,瞪大了眼睛問道:“瞬殺?就算我也做不到啊!他是怎麼做到的?”
杜赫搖搖頭:“不知道,隻是見到他一揮手,接著那兩個修士的元嬰就被穿透了,然後慢慢地浮現出兩把飛劍,後來我們悄悄去檢查屍體的時候……”說到這裏,杜赫突然想起來了那被夜天雪打劫一空的兩具屍體,頓時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
見杜赫這個時候還吞吞吐吐的,誌龍也有些惱火地說道:“後來怎麼了?你們在屍體上發現什麼了?趕緊說,再給我賣關子,我就罰你們去站一百年的崗。”
“別,我說。”杜赫連忙解釋道:“不是我賣關子,而是我這不知道應該用什麼形容夜天雪了,我們混了這麼多年,劫匪倒是見過不少,被打劫過的屍體也沒少見,但是我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像夜天雪這麼土匪的人,
等我們跑過去檢查屍體的時候,那兩個天兵中期修士身上幾乎都是光著的了,身上的好東西全都讓夜天雪給洗劫一空,就算是城外那夥劫匪,也沒做到這個地步啊,結果我們檢查了一下那屍體,的的確確就是劍傷,而且還是一招斃命,身上也沒有什麼中毒反應,這夜天雪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渣子啊。”
說著,杜赫又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說道:“幸好當時我們盯著的是那兩個天兵中期的修士,和夜天雪拉開的距離很遠,又在城內表明了來意,而且夜天雪也沒有在城裏動手的意思,否則的話,恐怕我們當時也會被夜天雪當成尾巴給解決掉的,到時候說不定下場也好不到哪去啊。”
看到杜赫二人那根本就不是裝出來的害怕,胡青和誌龍不禁對視了一眼,能把兩個天兵末期的修士嚇成這個樣子,應該不是假的,但誌龍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真有這麼可怕?”
杜赫苦笑著說道:“何止是可怕啊,簡直就是惡魔,殺起人來簡直就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那飛劍來無影去無蹤,怎麼出現在那兩個修士的背後,我們都不知道,還沒等著反應過來呢,人就已經掛掉了,簡直就跟隊長剛才把桌子突然砸碎一個樣子。”
說到這裏,杜赫的語氣頓時一頓,而旁邊的朱鬆此時也表情一滯,想想剛才那桌子的碎片貌似十分整齊,仿佛是被兵器砍碎的一樣,兩人同時轉過頭看著胡青,嘴角有些抽搐地問道:“隊長,那個,剛才打碎桌子的,不會不是您,而是夜天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