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咬著牙瞪著夜天雪,但是卻不敢再像剛才一樣隨便亂說話了,畢竟剛才那一下子也把胡青嚇得不輕,和在鬼門關前麵走了一圈沒什麼區別,他現在絲毫不懷疑,要是真把夜天雪逼急了,第一個死的就是自己,真他媽邪門啊,一個剛剛飛升上來的小天兵竟然都欺負到天將頭上來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胡青對著夜天雪問道:“你來城主府到底是幹什麼的?”
“沒什麼,聽說城主府打算招攬我,所以就來了,胡隊長這問題簡直等於沒問嘛。”夜天雪笑著說道。
“沒別的目的?”胡青眯著眼睛問道:“就比如說,你們城主讓你來這裏做臥底什麼的?”
“我們城主?”夜天雪聽了之後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了,敢情這貨是把自己當成觀源城故意派來的奸細了,不過夜天雪卻也沒遠胡青,畢竟飛升池那裏嚴密的很,自己出來的時候都是靠著天隕幫忙才能保持安然無恙,換了自己站在這個角度,也會這麼懷疑的。
夜天雪笑著說道:“你懷疑我是觀源城派來的人吧,這個隨便你,反正是你們來招攬我的,大不了我走就是了,大不了換一個城池呆著好了,這你們沒意見吧。”
說到這裏,夜天雪笑得十分詭異地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想辦法把我殺了,這樣就能避免出問題了。”
看到夜天雪這一副可惡的樣子,胡青還真像過去宰了夜天雪,但是夜天雪後麵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他,提醒他絕對不能殺夜天雪,否則這事情傳出去了,以後有些特殊手段的人誰還敢來落逸城啊,到時候落逸城聲望必將受損,在周圍城池的人惡意宣揚下,落逸城肯定會受到打壓的,所以夜天雪現在絕對不能出事情。
想到這裏,胡青頓時意識到了夜天雪現在生死的重要性,如果別的城主也想到了這個主意,到時候落逸城可真就有口難辯了。
胡青訕笑著說道:“小兄弟說笑了,我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小兄弟的事情呢,如果僅僅因為一個懷疑就要人性命,這豈不是叫城主府的人心寒?我剛才所做的一切,也就是想試探一下小兄弟而已,結果果然沒讓我們失望,小兄弟如此出色,
我要趕緊去把小兄弟登記到我們三隊裏麵,否則萬一被別的隊長搶了,我可就要後悔死了,小兄弟,我先走了,等過兩天再來看你,小兄弟就暫時住在這裏吧。”
對於胡青說的那個什麼登記什麼的,夜天雪才不信呢,胡青是去向上級報告還差不多,不過夜天雪覺得這裏不錯,所以也沒打算離開,而且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想走也走不了,萬一不小心引起高手的關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夜天雪很幹脆地點點頭說道:“好啊,我也覺得和胡隊長你們很談得來,能和胡隊長、杜兄、朱兄你們一隊,那是最好的了。”
“這就好,那我就先走了。”胡青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頭便離開了,但是杜赫二人此時卻是一臉無語地看著夜天雪,搞不懂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見胡青走了,杜赫小聲對著夜天雪問道:“夜兄啊,剛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胡隊長怎麼發火發到一半就走了呢,你別誤會,不是我們希望你和胡隊長起衝突,而是我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胡隊長生氣到把桌子都砸了,都氣成這樣了,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夜兄,咱們也算是有點交情了,你透露點消息好不好,這樣我們萬一哪天惹隊長生氣了,也好把他哄開心了啊,否則隊長一生氣,我們也就隻有退避三舍的份啊。”
夜天雪雖然喜歡惹禍,但是也沒到為了出風頭而不顧其他人麵子的地步,自然不可能把桌子是自己砸得,就連他們的胡隊長也被自己給嚇個半死的事情說出來,但是麵對這兩個人那好奇的眼神,夜天雪也實在不好不說點什麼啊,所以嘿嘿一笑,對著兩人問道:“你們真想知道?”
“想,當然想。”杜赫和朱鬆二人小雞啄米一般地點著頭。
“好吧,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們吧。”夜天雪咧嘴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其實啊,剛才我就是和胡隊長傳音說,這幾天請他一起去青樓裏麵玩玩,放鬆一下心情,結果呢,胡隊長就笑了唄。”
“…………”聽到這種回答,杜赫二人頓時無語,不過對於夜天雪說的話,他們還真就有點相信了,畢竟剛才胡青的笑聲實在是太古怪了,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呢,平時從來沒聽說胡隊長會去青樓,胡隊長不會是還沒去過青樓吧?而且剛才那笑聲和夜天雪笑起來的時候那麼像,都是那麼猥瑣,嗯嗯,恐怕真就是這個樣子的,原來胡隊長也不是那麼正直的一個人嘛。
可憐的胡青此時還不知道,他保持了數千年的正直形象,已經被夜天雪的幾句話給完全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