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宗主都是默默不語,他們都是活了百多年的老人了,自然都清楚楚白說的都是實情,那偷襲遊擊雖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卻極其複雜,如何事先偵察目標,如何安排人手策應,如何安排撤退路線以及接應人手,這都不是他們這些一心向道的修真能夠搞明白的。
“我們修真界經過此次惡戰,雖然挫改了教廷的侵犯。但是我們自身也損失慘重啊,多少門派因此滅門。”楚白搖了搖頭,低聲歎道:“在這個需要我們恢複元氣的時期,再把那些僅存的精銳弟子派到敵人的地盤去,那萬一個閃失,恐怕一百來年內,我們修真界都欲振乏力!”
“那那難道這個仇我們就不報了嗎?“嚴程虛顫聲問道,他知道楚白在修真界的地位,隻要他反對這次複仇行動,那多半整個修真界會回應複仇的宗派就沒幾個了,難道說自己師兄孟波的仇就不能報了嗎?
“不,這個仇一定要報!“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楚白斬釘截鐵的讚同複仇。他冷笑一下,緩緩的說:“教廷已經兩次來犯了,如果我們再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的話,豈不是讓他們以為我們東方無人?”
“前輩所言甚是,我這就去招集人手!”嚴程虛喜出望外,他激動的跳了起來顫聲叫道。然後也未等楚白點頭,已經轉身向門外急急奔去。
“站住,誰說要派人手去的?”楚白斷喝一聲,衣袖輕輕一甩,一道修真力無聲無自的撲去,將嚴程虛輕輕拉了回來。
嚴程虛掙紮了兩下,苦於不敢真的用力掙紮,一時也沒辦法脫身前去招集人手,隻得回頭苦笑的說:“楚前輩,不是您說讚同複仇的嗎?為何現在又要攔住我?”
“我是說複仇,不過沒叫你派那些門人弟子去送死啊!”楚白微笑著搖了搖頭,神態瀟灑的站起身來,指著西方笑道:“去西方複仇,我一人足矣!”
“什麼?”旁人都是驚叫出聲,尤其唐嚴更是大叫道:“萬萬不可!”
前一陣子楚白在地府大戰中,被青河滔同歸於盡的法術拋到了異空間,讓唐嚴著實擔心了不少時候,生怕落日劍派剛剛有了那麼一點起色就丟了領頭人,現豐楚白平安歸來,還未讓他鬆口氣,沒想到他又要去西方複仇,這萬一再有個閃失,會連他都想自殺。
“無妨!”楚白微笑著擺了擺手:“西方我也去過一次了,說起來我對那邊比你們要熟悉幾分,而且你們不要忘記了,亞拿薩在那邊已經掌控了血族,我去西方的話有他照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更何況”他傲然一笑,“除非是西方神族再次違反協定幹涉,否則教廷還無人能夠製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