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了,那個老東西再也不會回答你了!”柳無崖得意的笑著,提起自己的父親,卻沒有絲毫應有的敬意。
“你把他怎麼了?”柳清流問,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他指著柳無崖,大是驚駭地道:“難道你把他殺了?”
“哼,那個老東西,平時就總愛嘮叨我,今日竟然敢攔阻我,說什麼叛亂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呸!成王敗寇而已,隻要我坐上家主這個位置,誰還敢再說這種話?怎知這老東西竟然還敢和我動手,說要拿下我來請罪,哈哈,也不惦惦自己的斤兩,竟然敢和我動手,我一生氣幹脆就送他去見閻王了!”
柳無崖得意揚揚地道,說起弑父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羞愧,反倒是他的手下們聽到他的話後都麵露羞色,頗有些不自在。
“你真是個畜生啊,也不想想柳夜平日有多寵你,你犯了那麼多事,如果不是他護著你,你早就被趕出柳家了,想不到你今日竟幹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柳清流顫抖著手指著柳無崖大罵,想到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老友竟然是死在親生兒子手裏,頓時為他悲上心頭。
唐嚴急忙上前扶住柳清流,把他送到身後靠牆坐下,輕聲安慰了幾句後,他直起身子,轉向柳無崖問道:“你帶這麼多人來此,不會是為了炫耀你卑鄙的行為吧?”
柳無崖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怪笑道:“我知道,你是落日劍派的宗主嘛,若是平日,我必定不會得罪像唐宗主你這樣的一方霸主,隻是今日之事既然已經被你看到了,那也隻好得罪了!”
“不過,隻要唐宗主能以落日劍派曆代祖師之名立下誓言,終生不向別人提起今日之事,再勸這老家夥交出那件法寶,那我或許可以放兩位離開,否則大家隻好撕破臉,拚個你死我活了!”柳無崖有恃無恐的笑了笑,語氣很是囂張。
“憑你也配和我講條件?”唐嚴不屑冷笑,背後的落日風雷劍嗆的一聲脫鞘而出,無形的壓力立刻向四周擴散而去,圍在周圍的人都是柳家低級弟子,哪能擋得住這上古名劍的威勢,當下被壓得不住後退,甚至有幾個修為太低的弟子吐血倒地,顯然已經受傷不淺。
柳無崖臉色一變,他是憑恃著人多勢眾才會這般囂張,但自身修為並不很高,平日更是完全仗著做長老的父親撐腰才能橫行無忌。現在麵對唐嚴刻意營造出的氣勢,頓時隻覺得渾身發軟、手腳冰涼,幾乎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唐嚴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正待再次催發修真力,趁這個大好時機替老友斬殺這個叛徒,就見柳無崖身後那十個頭臉都蒙在黑布內的奇怪人物突然齊齊踏前一步,一股龐大的暗流頓時向他湧來……
轟的一聲,唐嚴與那迎麵而來的暗流毫無技巧的硬拚了一記,他的身體猛地一震,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那十個奇怪的人物也沒撈到什麼便宜,齊齊後退一步,其中有兩個還多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