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盡管如此,這第四個問題,祁靳依舊沉默著,良久,開口道:“……這個問題,我保持沉默。”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雖然她心中明了祁靳不會回答,可她還是抱有一絲僥幸,沒想到,祁靳絲毫不含糊,連插科打諢也不願意,直接又幹脆的拒絕了她,不透露一絲一毫。
她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便打起精神,問:“第五個問題,Hunter和Jack,都是他們的人?”
“是。”他回答。
這在顧蕭蕭的預料之中,她又道:“最後一個問題。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我,對嗎?”
祁靳神色微斂。她竟然能夠想到這一層,讓他感到有些驚訝,看來,她比他想象中,更聰穎。
“你不會有事。”他沉聲道。
顧蕭蕭不明白,他的意思到底是他們的目標不是她,還是他不會讓她有事?可是她沒來得及開口問,便見祁靳倏然起身,走向廚房,對著介寒說:“我餓了。”
顧蕭蕭也站起來,對著祁靳的背影,叫住了他:“祁靳!我知道,你之所以不願意告訴我,是因為覺得我弱。可是你知道嗎,那種明知道身處險境,明知道父母身亡是有人蓄意,明知道凶手猖獗,可是我卻連他們的目的都不知道,無能為力、隻能任人魚肉的感覺,甚至是身邊的人都無法保護的感覺,有多不好受嗎?祁靳,我不想做一個躲在他人羽翼之下的溫室花朵,我想要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被人支配,你沒有資格剝奪我知情的權力!祁靳,我不弱!”
祁靳背對著她,臉色有些震驚,可更多的,卻是冰冷的怒意。
如果此刻,顧蕭蕭知道,祁靳聽她聲情並茂的說了這麼一段心裏話,聽的重點卻是在最後的幾句話,不知道做何感想?
沒有資格?不弱?她知不知道,她的話,無形中讓他感到非常的受傷?他做的一切,到了她的眼中她的口中,就成了多管閑事?隻換了個“沒有資格”?
可是顧蕭蕭卻沒有察覺周圍氣場瞬間冷卻,繼續道:“你承認了,我們是盟友,那麼,就請拿出你的革命友誼,拿出你的誠意,而不是自以為是的擅作主張!”
自以為是?擅作主張?
好,好,好得很!
祁靳不怒反笑,轉過身,看著她。革命友誼是嗎?盟友是嗎?拿出誠意是嗎?好!
他唇角一牽,似冷笑似嘲諷的說:“誠意?顧蕭蕭,你不覺得,你想的太天真了嗎?你有什麼資本,讓我拿出誠意,我為什麼要幫你?和我做盟友,你還不夠格!至於你的知情權,抱歉,是你沒有本事爭取,我沒有義務無償為你提供幫助。你憑什麼,憑我們法律上的夫妻之名?嗬,你該知道,那隻是一紙契約。”
介寒站在廚房,聽著兩人的對峙,麵色不變,隻是緩緩歎了口氣。
他們是契約夫妻的事情,他早已向少主打聽清楚,可是這些日子,看著他們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