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又改嫁了,這次更離譜,上一任繼父竟然沒有撐過一年,這也印證了上流社會廣泛流傳的一句話。
隻要誰娶了田紫這個狐狸精,誰就會命不久矣。可是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不為田紫的美貌和才情所迷倒?
而田紫這個大名鼎鼎的女人,居然就是她的媽媽。
而她,因為經常頻繁的換爸爸,所以她一直隨母姓,叫做田絲柔。
這下那些報章雜誌,還有無孔不入的媒體和互聯網都會好好借此炒作一番了。
畢竟這次的男主角,又是一個拜倒在田紫裙擺下的億萬資產的總裁,而她田絲柔,隻想要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小空間,因為她知道隻有這樣,她才不會不受任何人的關注,這樣也才是最安全的,隻是這次……
這幢她身處的千萬豪宅中,一個無人居住和照看的‘死角’,竟然會是她以後要住下的地方,這些都是她極力爭取來的。
為了田絲柔這個奇怪的癖好,她媽媽沒少教訓過她,更沒少打過她,可是她依然我行我素。
一間原本已經風雨飄搖的破敗傭人房,是新任繼父安排給她的房間。
房裏除了一張木板床、一床被褥外,再無其他,而且外麵冷冽的寒風完全是毫無遮攔的往這間房裏呼嘯著。
房內能把人冷到骨子裏,屋頂還會漏雨,就連被褥都透著股黴味,這樣的對待比寄人籬下的都不如。
看來這任繼父比上任繼父更吝嗇,對她也更刻薄,巴不得她不要出現在其他人的視線中吧。
田絲柔雖然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但是她對這樣的環境卻不曾抱怨,她早將自己的心封閉了,做到視若無睹的地步。
她不敢回想,不敢比較,隻能要求自己無神恍惚地過,什麼也不想地過,才能欺瞞自己不去想早已沒有自己家的殘酷事實。
牆外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眾人吵鬧聲,看來今晚陳家又要舉辦什麼宴會了吧。
不知不覺她來陳家已經一個月的時間了,卻還沒有見到她那忙碌的媽媽一麵,更別說陳家的其他人了。
除了每星期來給她送一次食物的廚房幫傭,她想她真的被遺忘的夠徹底了,這讓她一驚,發覺在失神間,天色已然暗下。
又一天過去了?她茫然地看著外頭,想細數她有多長的時間沒有擁有自由了,卻發覺根本無法數出已過了多少這樣的日子。
她緩緩的走出房間,一抬頭,見著的是滿夜的璀璨,還記得才過了那些毫無星子的日子沒有多久。
今天再抬頭時,現在的夜空已經是滿眼星子了,想想自己離開以前的豪宅竟已近一月?
“誰?誰在那裏?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不必躲躲藏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