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的一聲,又現一打閃電。那一道閃電,漆黑一團的天空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弧光,雷光閃閃,我在一撇眸光中,是瞅見了屋門外的那人影。隻需要一眼,我已經是感到眼前金星飛舞,險些要跌倒。他的模樣,我看著有些熟悉。
那人,卻是不叫做‘人’了。因為他沒有眼睛,穿了兩個洞口,很是怪異的醜陋,沒有鼻子,也是凹陷去一個小洞口。連及眼睛的兩個小洞,三個空空般如食指的小洞,嵌在他那一張青麵撩牙上。猙獰可布,醜陋不堪。
撩牙?我心頓一怔!小尹上唇的怪異無端凸嵌的兩顆撩牙,不也以他般如此麼?若非他們都是發生了屍變的基因變化?生前感染了屍毒所致,才是死後成了此般模樣呢?我腦袋在飛快的轉動著,思考著眼前所見,所發生的一幕幕。
“操他奶奶個雄的!是冥屍!”林默嗆叫一聲,甚是感到不安。
何謂是冥屍?人若是死於大冤的非命,因是人禍,或是天災,也有被仇人所殺,他們在死後,死得是不明不白,不甘心,不情願,於現世還有著諸多的放下的,留戀的人,事,情,及尚未完成的心願。他們終是死不冥目,積怨生恨,胸中積氣,天長日久不斷的吸呐天地陰陽氣交和,變為所成。
冥屍一般是來勢凶猛,抓物便咬,撕碎,尚不留活口。他們因怨生恨,恨無處所發泄,對著塵世間的所有生物,均是同敵仇概,著遇到生物,定要摧毀。手段甚是毒辣,沒有一絲情麵可講。話又說回來,冥屍是非人類。
他們雖然是活人無異,但隻能是歸為畜道,浪蕩於三界之外。冥屍也是靠著雙走路,但是他們的身體,不能彎下,躬身,唯有是直立的跳躍行走。隻因他們的脊背是僵直的,全身上下所有的關節,都已是連接一體。跨,勾,掰,卷,伸展,收縮,側轉,縮肩等等的簡單動作,於他們而言,是不可能的。
雷光忽然又是一閃下,在那具冥屍的倒影子下,又是橫出現了一個小蹲影子。兩個影子相互的連接為一體。
是‘旺才’!怪不得,我們在與小尹打鬥中,既然是沒有發現,‘旺才’已經是失了蹤跡。看著‘旺才’是步步緊跟在那冥屍的身後,我大大的吸了一口氣。難道說,這冥屍的到來,是‘旺才’引導到此的?它的用意又是為何?且又是為何?冥屍既然允許‘旺才’呆在他的身邊?一切,似乎都是亂了套路。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冥屍,他的身貌,看起來很像一個人?”我對黃教授,林默問道。
林默茫然的搖頭:“張楓你開什麼玩笑?那冥屍像一個人?我看你眼睛真是抽風了!你該不會也是如小尹般,中了什麼那所謂的屍毒吧?那是冥屍!僵屍啊!非人類!這下我們可慘了!都怪那個小畜生!無端的消失,又勾來了這孽瘴!”
我無視林默的哼哼唧唧,轉頭向黃教授探詢:“黃教授!你看出來沒有?那冥屍!是否真的很像一個人?”
黃教授麵色一顫動,忽然是點頭道:“嗯!是真的很像一個人!對了!我想起來啦!是老江頭!”
“你說什麼?老江頭?他……他……”林默是連續的說了五個他,再也話不出來。
我緩和對林默說:“嗯!黃教授所言不錯!他的確是老江頭!至於他死後,為何會變成此般模樣?我剛才一直在想著,卻百思不得其解。若說老江頭被靈樹吸幹了腦髓之後,他尚未斷氣的話,那也是太扯蛋了!但是,你們看,他現在既然是複活了過來,非人非鬼的。我想,他能一路尋來,應該一直是在搜索著我們的蹤跡,那是八九不離十啦!隻不過是,他沒有了眼睛,那麼,他又是怎麼一路尋來的?”
莫非是靠著嗅覺?我腦自隨之一轉,怔怔的盯在他的空空如也的兩鼻洞上。
話說間,‘老江頭’蹦著步伐,向我們躍了過來。他那一跨躍的舉動,我瞧得甚是仔細,他的膝概能彎,而且,他的動作,並沒有傳言中的僵硬,而是,有些利索,能隨處揮動。以此說來,他並非是真正的僵屍了?還是冥屍?
“旺才!你個狗畜!老子當初為什麼不把你個一刀垛來熬湯呢?”林默氣哼哼的向著‘旺才怒斥,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
‘旺才’低低哼一聲,又是縮下了它的腦袋,搭拉著,靠在‘老江頭’的腳下。獒一生忠於主人,隻是,‘旺才’又是從何處得知道,他就是‘老江頭’的?若非也是靠著它的嗅覺?對於麵目全非的‘老江頭’,它尋主而到,所以‘旺才’才把‘老江頭’引導於此了?
他至於嗎?跟個畜生犯得著生那麼大的氣?我心中暗暗一笑,目光是沒有移開,一直是密切的觀測的‘老江頭’的蹦步舉動。我把柄著手電筒,在他的臉上一晃蕩,‘老江頭’忽然是撩牙一扯動,‘呼-呼’撕叫的後退幾步。
原來他畏光?我又是連續的晃蕩了幾下手電筒,可是,‘老江頭’沒有退縮了,而是,他長嘯一聲,身影飛快的向我撲來。速度極快,風聲颼動。我喝一聲的從他側身閃開,滾地打了一轉,從而是躍到了‘老江頭’的身後。
‘老江頭’飛身撲了個空位,又是轉身,他側耳,兩個空洞的鼻翼一顫一顫。我頓時恍然大悟,他是靠著嗅覺,聽力,來辨別方向的。
“啊呀!”
黃教授,林默見著我被‘老江頭’忽然襲擊,是異口同聲的驚呼。
瞬間,‘老江頭’是側身直去,撲向了黃教授,林默。至於小尹,是被我們五花大綁的箍製著動彈不了,他的眼睛,是怔怔的盯在‘老江頭’的身上,臉色,越發青色,猙獰。方才安靜的小尹,此時此刻,是興奮的掙紮。‘呼-呼’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