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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上學開始就對漂亮女生異常敏感,除了靜靜外,我對其他漂亮女生也有著野獸般的直覺,經常是我和同學走在路上,然後我盯著那個漂亮女生,通常這個時候女生也會盯著我,我就更加堅定的盯回去,或者女生正在忙著和其他人交談自己毫不知情,然後在轉角或者擦肩而過後,我就會感歎,真漂亮啊,我身邊侃侃而談或者木頭人一樣的同學就會立刻醍醐灌頂般兩眼放光問我,哪裏哪裏,我怎麼沒看到。
一開始我還有興趣指點給他們看,而在我發現我每次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們每次都像又累又渴的沒頭蒼蠅一樣一無所知而又充滿渴望時,我就再也不指給他們我的發現。但我仍然會感歎,啊,真漂亮啊。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我的這些211的高材生同學們,在雷雨天他們看不到天上排兵布陣的層層黑雲,在午夜的天空中看不到城市燈火映照的亭台樓閣,看不到那些擦肩而過單純美好的如花笑靨,看不到花叢中飛舞的蝴蝶,看不到大雪洋洋灑灑飄落的天空中的閃電隱隱,看不到林蔭道上安靜寫生的長發女生。
我不知道他們腦子裏都在想什麼,但顯然不是什麼高明的玩意,不然班級裏的智商大賽上,一等獎的大禮包就不會落在我手上,雖然大禮包從第一排傳到我手上時隻剩下一盒泡麵。
而很多時候我都要提醒他們,有時候甚至我要反複提醒很多次才能讓他們發現我的發現。而我很快就厭倦了這種反複的提醒。
於是,除了靜靜總是出現在我的身邊,我的身邊的朋友和qq列表都變的越來short。我整理一次qq,一次要刪除了一半還要多的朋友,同學都在班級群裏,我的好友列表裏隻聊聊落落的剩下幾個名字。雖然我還是有刪除掉他們的衝動,但我還是忍住了這些衝動,畢竟剩下的這些家夥都是有些名堂的,還是有點意思的,還是有些生氣的。但不久我的列表裏的人救重新又多了起來,因為我實在不是擅長拒絕別人的人,別說擅長,幾乎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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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拒絕,從借錢就可以看得出來。
找我借錢的家夥的種類x繁多,借錢的原因名目y複雜,不還錢的理z由也天花亂墜。
這是一個有以上3個變量的比例式,分母是3個變量的乘積,而分子則是唯一的結果,真實的把錢還到我的手上或者卡裏。
我相信上完小學的人都可以很輕鬆愉快加浪漫,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我們蕩起雙槳之勢計算出,這個概率是多麼的天崩地裂,是小的天崩地裂。
本著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政策方針,老爸每個月給我的2千塊零花錢,做小學校長的老媽每個月額外補貼我1千塊,我存放壓歲錢的卡裏也有五位數的餘額。我除了在學校餐廳吃飯,偶爾和靜靜去外麵聊聊,不抽煙不喝酒,每個開學季就買套adidas鼓勵自己努力學習之外就再也沒別的花費。甚至每月的電話費都不用充,老媽以老爸身體不好為理由讓我每個星期給家裏打個電話,我則以電話費不足為理由將此書減少到一個月2次。
老媽信誓旦旦的說不必為話費的事擔心,讓我定期打,從此每隔十天半月我就收到充值信息,而我給家裏打電話不超過5分鍾,更很少給靜靜打,都是靜靜打過來。有次查話費裏麵居然有2000多,抓緊給老媽打電話信誓旦旦保證每個星期打電話再也不要充話費了,我估計大學畢業都用不完。
就這樣我仍然到月底的時候花錢就很緊張,甚至有時候吃飯的錢都沒。比如2007年8月我的開支情況如下。
鎮上的發小在鎮上打架被派出所通緝,急忙離家避風頭逃到離家50公裏的ay市,沒錢給家人打長途電話,沒錢吃飯,兩個姐姐也聯係不上,正在慌亂與絕境中,一個號碼在他腦海裏漸漸的清晰了起來。於是發小立刻打來電話,我一聽知道事情不假,一點不含糊,老爸打來的2000和老媽打來的1000立刻就彙入了對方的郵政賬號,但學校裏的郵政營業廳隻能郵寄東西不能彙款。那時候還沒遇見支付寶,更沒邂逅百度地圖,於是請假坐公車(打不起車了)沿路一個一個找郵政銀行,終於找到銀行進去把先進彙到對方的賬號。
發小感激涕零,指天發誓在找到工作一個月內就還清這筆救他於水火的雪中之炭,我也學著電視裏那樣小心囑咐在外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結果沒說清楚,說成小心自己的性命。當時從溫馨的關懷與問候,硬生生變成赤裸裸的威脅。好在發小胸襟寬廣並不介意我的白癡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