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所表現出的淡定,讓人更加相信這兩人的前途。因為有方向的人才會在麵對狂喜時依然鎮定,對世事有著了解才不會執著於此,有著比名利更重要的事才會雲淡風輕。
30億代表什麼?
好事不止一件,《白日焰火》國外奪魁的同時,2月國內的票房又創新高,30億,這是一個裏程碑似的數據。
但需要厘清的一點是,並非現在的從業者創造了這個時代,我們不過都是這個電影時代的既得利益者或者說食客。從這個角度來說,某些電影人的驕傲是不可理喻的。現在的電影市場,就如同一個蘇醒的胃口如牛的人,他還沒有挑食的習慣和能力,強大的欲望讓所有能入口的東西都甘之如飴。這隻能說是我們這些電影人的幸運,它讓一些能力不及或者說根本就是胡編亂造的東西毫不費力地存活。
我們電影人應該珍惜這個時代,不辜負聚集的巨大資源,去創造更多的精品,讓這種趨勢能更長久,而非借著這個勢頭,虛張聲勢,狂妄自大,以次摻好,氣勢洶洶地搭順風車,義正詞嚴地挖這個時代的牆腳。
第七代何時來臨?
路學長去世了,這是一個好導演。悼念儀式上管虎、婁燁、王小帥的集體亮相,讓人想起了第六代這個稱謂,更平添幾分傷感。正如高曉鬆曾經說過的:大師總是成堆的來,成堆的走。電影也是如此,一個真正的興盛的電影時代,總是有那麼一幫人,有著相似的價值體係,有著相似的審美觀,他們相互扶持,同氣連枝,最終確立了一個時代電影的底色。
法國新浪潮如此,特呂弗、戈達爾等人打破了法國優質電影的僵硬死板,用他們的離經叛道開啟了電影的新時代。香港新浪潮如此,許鞍華、徐克、方育平等人用他們嶄新思維,賦予香港電影質感和藝術氣質,他們為香港商業電影的又一個黃金年代打下了基礎。台灣新電影也是如此,他們在楊德昌家裏聚義起事,領風氣之先,楊德昌用他社會學家的冷冽眼光透視台灣社會,到現在仍沒有能比肩者,而侯孝賢則用他悠遠的長鏡頭和道家般無為靜觀的視角征服世界,成了和小津安二郎一樣的知名大師。
內地的第五代也是如此。但是現在,與我們繁榮的票房數字相對應的是卻是一片混沌。與這個時代氣息相對應的,能反映這個時代心跳的電影導演們,仍然不見蹤影。
一個偉大的時代,總是有屬於它的價值觀,一個偉大的電影時代,應該有一批能表現這個時代的導演。這樣的現實或許能讓大家冷靜點,因為當我們談論電影時,不能隻舉得出偉大的數字。